狗聖笑了笑，“今天管飽。”
“那明天呢？”
“明天還有。”
喔，狗丫眼前又是一亮，想了想，“長兄，還是城裡施粥嗎？”
狗聖點點頭，“明天，可以領三次，早上、中午、晚上。”
哇，小姑娘高興的失口出聲，又用一雙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大眼睛亮晶晶，有些神彩。
“長……長兄，那明天你也帶我去好不好？”
狗丫望著兄長，期待他能答應。
“可以的。”狗聖回道。
喔喔喔，小姑娘開心的，直拍著小手。
本來，她想蹦蹦跳跳的，隻是腹中饑腸轆轆，實在是沒有力氣多動一下。
就是拍拍雙手，也很累的。
不一會兒，瓦罐裡的水就沸騰起來，倒入的米粥馬上與水融為一體，水變白，熱氣從中升騰而起，香味彌漫在廟宇之中。
狗聖聞著香味，眼裡也有了光，來到少女身邊，把她扶起，頭枕在自己雙腿之上。
抬起乾瘦的手，拍了拍少女的臉，“長姐，長姐，醒醒長姐……”
少年叫了幾句，拍了幾下她的臉，少女才有了動靜，微微睜開眸子，還有些迷迷糊糊。
想坐起來，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長姐，你彆動。”
“弟弟，我咋了？”
柳如煙有氣無力的向同母異父的弟弟問道。
狗聖歎息，“長姐，都是我們不好，拖累了你，把食物省給我和小妹吃，早上的時候，你起床直接餓暈過去了。”
少女點點頭，原來如此。
嗯？突然，柳如煙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咕嚕咕嚕”，肚子就不爭氣的叫起來。
目光掃去，就見到火堆邊的小瓦罐裡麵冒著熱氣，香味就是從中散發出來的。
“弟弟，你出去找到食物了？”柳如煙猜測著。
狗聖點頭，又把白天在城門口的所見所聞，和少女說了遍。
少女聽了，眼睛也有了光，“你是說，明天城門口還會施粥，而且一天三頓？”
狗聖非常肯定的點點頭，“嗯嗯，而且都是這麼濃稠的米粥。”
柳如煙若有所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施粥的事情倒是有。
這麼大方的，還是第一次見。
“弟弟，你剛才說，那位施粥的大善人叫什麼？”
“炎王是他的稱號，名字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叫張……張楓楚，對，就是這個名字。”
張楓楚，炎王。
在炎朝，能稱王的人，就隻有兩種人，那就是皇親國戚，以及有大功的重臣，才會被皇帝陛下封為王。
普通人，不可自稱王，一旦被人揭發，告密，就是死罪。
所以，這個施粥的張大善人，自稱炎王，那就是皇帝封的王吧？
炎朝皇帝姓趙，他姓張，肯定不會是皇族之人，外姓王，那就隻有功臣才有這個資格讓皇帝陛下封王。
粥好了，姐弟妹就一人打了碗，大快朵頤起來。
不一會兒，一小瓦罐的粥，就被三人吃了個精光。
柳如煙摸了摸肚皮，已經有力氣了，就自己坐了起來，望著火堆，想著弟弟剛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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