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學分校門口排起長隊。講技師捧著銅盤,每名學童領到一小塊紅糖,包在桑皮紙中,小心翼翼揣進懷裡。
有孩子當場拆開舔了一口,咧嘴直笑:“比蜜還甜!”
“這是武侯給的。”旁邊老農喃喃,“聽說是從南邊荒地裡種出來的……以前那地方連草都不長。”
軍營那邊,校尉親自督陣分發。士兵們圍坐一圈,掌心托著褐色方塊,舍不得一口吃完。有人掰成四份,說要留一份寄回家中老母。
城西貧民巷,兩名小吏抬著竹筐挨戶發放。一老婦顫抖著接過,咬了一小角,忽然落下淚來:“多少年沒嘗過這滋味了……我兒小時候鬨病,就想吃口甜的,可哪有錢買飴糖……”
消息如風擴散。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武侯送糖啦!”
“不是買的,是種出來的!”
“聽說種一畝能換三鬥米,還包收?”
市集上,幾個商賈聚在茶攤低聲商議:“咱們湊錢買百畝荒地,偷偷種上,等明年高價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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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名佩刀小校踱步進來,將一張告示拍在桌上:“奉令公告:凡墾荒種蔗者,免稅三年,官府包購。但每戶不得超過五十畝,超者視為豪占,地收回,人治罪。”
眾人頓時噤聲。
與此同時,廣州那邊傳來新訊:第二批蔗苗已下地,采用輪作法,與豆類間種,既固氮又防蟲。李二根被推為“農技協領”,帶領三十名青年日夜習讀《種植手冊》,準備冬播。
趙鐵錘也回來了,帶回一路見聞。
“南方山路難行,但百姓一旦見利,便搶著開荒。”他說,“有個村子,老少齊上陣,一夜之間翻了二十畝坡地。”
我點頭:“人不怕苦,隻怕苦而無獲。隻要看得見回報,自然爭先。”
他忽道:“隻是……有些老農還是嘀咕,說這糖雖好,終究不是五穀,怕朝廷將來強令改田。”
“不會。”我說,“稻米仍是根本。甘蔗隻種荒坡劣地,不爭良田。反倒能讓廢土生金,讓流民有業可依。”
他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在漢中親眼見著,水車磨麵省下多少人力。如今這糖坊一開,又多一條活路。”
我望向窗外,夕陽斜照,遠處學堂方向隱約傳來孩童誦書聲。
片刻後,主事送來最新簡報:成都周邊已有十七縣申報墾荒種蔗,預計來年春播麵積將達兩萬畝。
我提筆批閱,在末尾寫下一行字:
推廣模式可行,擬向交州、荊州南部複製。
正欲合卷,李伯匆匆進來,臉上帶著少見的笑意。
“大人,我那孫子今早在學堂領了紅糖,回來一路上蹦著走,進門就喊‘奶奶快嘗,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甜!’”
我沒說話,隻將案上那塊紅糖推過去:“帶回去吧,讓他多吃些。”
李伯雙手接過,鄭重包好,揣進懷中。
他轉身欲走,忽又停下:“大人,村裡人都在問……明年能不能多種幾畝?他們不想隻靠官府預支口糧了,想自己墊本,多種多收。”
我望著他背影,開口道:“告訴他們,可以。隻要按規範種,有多少,收多少。”
他重重應了一聲,腳步輕快地走了。
夜深,燈焰微晃。我仍坐在案前,麵前攤著南方各郡地形圖,指尖停在廣州位置。
窗外,風穿廊而過,吹動簷下銅鈴一聲輕響。
錦江畔的糖坊還在運轉,蒸騰的熱氣順著水流飄散,整座城仿佛浸在淡淡的甜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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