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公輸師傅隻說今日要測最後一輪壓力,若成,便可交您定型。”
“他有沒有懷疑誰?”
她猶豫片刻:“前日庫房少了一小瓶冷卻液,他查了賬,說是記錯了。可後來……他夜裡總在工坊多待半個時辰,說要重算數據。”
冷卻液丟失?我心頭一沉。
這不是第一次失物。先是桐油,再是冷卻劑,如今是人命。他們一步步蠶食我們的根基,等我們自己崩塌。
我讓她回去休息,轉身走進庫房。
桌上攤著公輸墨最後畫的草圖,筆跡潦草,但關鍵尺寸都標得精準。我在“膛壓測試區”發現一處修改痕跡——原本寫的是“三百二十”,後來塗改成“三百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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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改?
是他發現了錯誤?還是有人逼他改?
我伸手撫過紙麵,忽然察覺不對。那塗改處的墨跡太新,與周圍泛黃的紙色格格不入。我湊近燈下,用指甲輕輕刮了刮。
墨層下麵,透出一點紅痕。
是朱砂。
真正的原始數據是三百二十,被人用新墨蓋住,試圖誤導後續生產。若按三百一十投產,炮管必炸。
這不是竊密,是毀基。
我立即下令封鎖火器監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攜帶紙張離場。同時調出過去十日進出登記簿,重點排查夜間加班人員名單。
就在這時,薑維傳來消息:“目標進入南市一間民宅,未再外出。屋主登記為退役工匠,實則十年前已被魏軍俘虜,去年才‘逃回’。”
果然是條老蛇。
我站在鐘樓頂層,望著南市方向。夜風穿過廊柱,吹得衣袍獵獵作響。遠處更鼓敲過兩響,整座洛陽城陷入沉睡。
唯有火器監這一角,燈火未熄。
我取出一張空白圖紙,提筆寫下幾行字,密封入匣,交給親兵:“送去工部馬鈞,務必親手交到他本人手中。若遇阻攔,不必通報,直接破門。”
親兵領命而去。
我重新戴上目鏡,切換至紅外追蹤模式,連接薑維的終端信號。屏幕上,那個灰影仍停留在民宅二樓,未有移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三更天,民宅燈滅。
片刻後,那道身影再度出現,這次背著一個長條木箱,從後門溜出,直往城西而去。
我站起身,握緊袖中槍柄。
“動手。”我低聲下令,“圍而不捕,等他接頭。”
信號燈接連閃起綠光,十二名精銳已就位。
那人越走越快,似乎察覺到什麼。他在巷口停了一下,左右張望,然後突然拐進一條死胡同。
我眉頭一皺。
不對勁。
死胡同儘頭是一堵高牆,根本無法通行。他進去做什麼?
我加快腳步,帶隊逼近。
剛轉進巷口,就看見他在牆根蹲下,從箱中取出一卷圖紙,點燃火折子。
火焰騰起的瞬間,我衝了上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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