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馬衛的保護,巡察使團一路平安地來到了白馬衛大營。稍作整頓後,白馬衛同巡察使團繼續南下往建安郡進發。
龔騏三人經過日夜兼程,已經趕到江夏郡。當他們趕到江夏郡的渡口時,天色已晚,已經沒有渡船。他們隻好找了一間客棧,住一晚好好休整一下,準備第二天一早渡江。
龔騏叫了幾個菜讓小二送到客房,三人邊吃邊聊。
龔騏吃了一口魚肉,問:“兩位對本案有何看法?”
劉宙安也夾了一口菜,啃了一口饅頭,說:“我沒什麼看法,我隻是來保護你的。查案的事我不懂,如果有誰找你們麻煩,我替你們擺平。”
沈翊喝了口茶,問道:“你很厲害?”
劉宙安笑笑:“至少比你厲害。”
“哦,是嗎?”
劉宙安看了眼沈翊的兵器,道:“你用的是樓家的犀角雙刀吧。你跟樓見秋什麼關係?”
“你知道我師兄?他是我師傅樓百橋的嫡子。”沈翊吃驚地問。
“樓家的【犀風裂】從不外傳,樓百橋居然舍得傳給你。”劉宙安喝了口茶送送饅頭:“我跟樓見秋打過幾次。犀角雙刀看似長得一樣,其實分雌雄兩把對吧,雌刀比雄刀小一圈,但是由於打造工藝看不出來,會讓人感覺兩把刀一樣長。配合【犀風裂】的招式,在身形轉換時左右手將刀互換,會讓人對刀的攻擊範圍有一個誤判,明明覺得能躲開的招式,卻眼睜睜送了命。”
“你怎麼會對樓家的獨門武功那麼清楚?難道是我師兄?不,我師兄絕不會把秘訣告訴你。”沈翊的表情忽而吃驚,忽而懷疑,又變得極其堅定。
“不用他告訴,第一次交手我就看出來了,他都沒在我手下接過三招。”劉宙安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可能。”沈翊猛地站起,喝道:“我師兄雖然沒有完全掌握【犀風裂】,但一般的武林高手在不知道其奧秘的情況下,也會吃大虧。”
劉宙安戲謔地看著沈翊,說道:“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不一般呢?”
沈翊剛要反駁,被龔騏阻止了:“好了,都彆鬨了。我是讓你們說正事的,不是讓你們吵架。”他按著沈翊的肩膀讓他坐下,問道:“你怎麼看。”
沈翊平複了一下心情,思索片刻,道:“本來我推測這次是五皇子黨的手筆。但師傅提醒了我。建安,是高家的地盤。”
“高家?高貴妃。那麼很有可能是龔馳那小子的傑作了。”龔騏想了想,說道:“知道對手是誰就好辦了。”
“並不好辦。”沈翊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是三皇子,那就不得不小心了,畢竟,他最擅長毒計了。而且高家的勢力遍布整個建安,不,準確的說遍布整個大龑。師傅說過,高家之所以能成為大世家,是因為他們極擅收集情報。當年陛下打江山時,高家是最早跟隨陛下的世家,陛下許了他們高家貴妃的席位。那時,陛下通過他們的情報網得知了不少敵方軍隊的調動。人少時就埋伏,人多時就撤退。如果說打江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那高家可以算是陛下的人和。”
龔騏有些後悔地說道:“我們這樣孤軍深入是不是太冒險了。”
沈翊說道:“不,還是值得的。如果真的是二皇子黨所為,我們就搶占了先機。二皇子的支持者一定會把那天上朝的事傳遞給二皇子,三皇子知道了大概率會親自過來主持大局。五原郡離京城極為遙遠,而且跟我們是相反的方向,等消息傳到再趕過來,一定會花上很久。我們一定要趁這段時間多挖點東西出來。”
“你說龔馳會親自過來?可是他在軍中,如果沒有陛下的允許是不得擅離的。”龔騏狐疑道。
“哼哼。”一旁的劉宙安笑了出來。
龔騏問“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對。”劉宙安麵無表情地回答道:“但是我的七殿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是說他會......”
“沒錯。”沈翊接著說:“大皇子和安國公一定會放他,不,讓他回來。他們是一體的。而且一定會給他派一些得力的助手。到時我們會更加被動。好在我們提前出發節約了不少時間。等消息傳到五原郡即使快馬加鞭趕過來,估計也要。。。等等,快馬加鞭,不好。”沈翊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