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營立刻上前圍住常威和常猛。
龔馭道：“實話告訴你們，今天這是費如炬和龔馳給我布的陷阱，他們把我賣給了頡利可汗。”
“什麼？怎麼可能？”常威和常猛聽了震驚不已。
“這是事實，我現在問你們，你們是否願意跟著我，還是想跟著費如炬和龔馳。”
常威和常猛對視一眼，立刻下馬跪倒：“殿下對我們兄弟有知遇之恩，我們願為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好，你們立刻跟著馬豪向東撤離，馬烈負責斷後清理馬蹄印。”
“殿下，為何向東。靈州不是更近？”常威提出了疑問。
”我們要去向晉陽李代仁求援，靈州刺史是安國公的人，我們去那裡就是自投羅網。”
常猛抱拳道“殿下，用樹枝清理馬蹄印難免還是會留下些痕跡，末將願意帶路，在此東麵有一條很淺的小溪，一直向東延伸到三十裡外，全軍可以涉水沿著小溪向東，可以靠水掩蓋馬蹄印。”
“甚好，頭前帶路。”
“是。”
馬烈命部下將水囊裡的假血全部潑灑乾淨，便一邊清理馬蹄印一邊向東邊的小溪行進。
大軍涉水沿著小溪行進了約三十裡後，脫離小溪進入了南邊的樹林，此後一路朝著晉陽進發。
費如炬和龔馳看見滾木落實，先是一驚：怎麼回事？頡利提前動手了？
當他們清空道路，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地的血，並且一塊大石頭上還放著一封羊皮書信，上麵寫著龔馭已經被突厥抓走，以此威脅天幕軍撤離。
“你怎麼看？”費如炬把書信遞給龔馳。
“假的。”龔馳看也沒看。
費如炬也問原因：“現在怎麼辦？”
“找。通知靈州刺史，封鎖靈州周邊的道路。”
士兵們在附近搜索了一番，沒有留下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任何屍體，連足跡也沒有。
“真是邪了門了，他們哪裡去了，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龔馳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要不要向京城上報，說龔馭擅離職守，率軍叛逃了。”費如炬提議道。
“你覺得父皇會相信嗎？堂堂一個大將軍，太子的有力人選，會叛逃？我們這麼一說父皇反而會覺得是我們把龔馭害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眾口鑠金，那麼多人看著，隻能如實上報了。就把這信當成真的。說龔馭急功近利，率先鋒突襲突厥，結果中了埋伏，被俘虜了，頡利可汗要求我們撤軍。我們就順勢撤軍得了。反正龔馭不在，這鍋就由他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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