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二聲槍響炸裂開來,聲音比之前更加刺耳。
陳衝這次瞄準的。
是林墨的眉心!
然而,就在火舌噴吐的一刹那。
林墨動了。
他不退反進,身形猛地向前逼近。
“噗!”
熾熱的鐵丸沒能命中他的額頭,卻狠狠鑽進了他的左肩。
血肉撕裂。
一股鑽心的劇痛,混雜著火藥的灼燒感,瞬間席卷全身。
【堅韌】瘋狂運轉,強行壓製著鐵丸鑽入更深的皮肉。
但這疼痛,與即將到來的狂怒相比,不值一提。
林墨的身影。
已經出現在陳衝麵前。
陳衝臉上的狂喜還未完全綻放,瞳孔中便映出一張冰冷的臉。
以及,胯下傳來的劇痛。
“撩陰腿!!!”
“嗷——!!!!!”
一聲淒厲的慘嚎,撕裂了寂靜的夜空。
陳衝弓成一隻蝦米,雙眼暴突,唾液和淚水不受控製地狂飆而出。
他感覺自己最重要的寶貝。
被砸碎了。
那種超越了疼痛的虛無感,讓他仿佛墜入了無間地獄!
林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哢嚓!”
“哢嚓!”
又是兩聲骨裂的脆響。
直接踩碎兩隻手腕。
“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陳衝疼得在地上瘋狂打滾,像隻不斷扭動的蛆。
林墨看了看自己左肩上血窟窿。
衣服被鮮血浸濕了一塊,黏糊糊地貼著,肩膀火辣辣的疼。
那枚鐵丸還在肉裡,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傷口,疼得他直咧嘴。
“嘶……真踏馬疼。”
林墨蹲下身,撿起地上那兩把還帶著餘溫的袖裡銃,在手裡掂了掂。
黃銅打造,做工精致,上麵甚至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好東西。”
林墨把玩著這凶器,然後將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陳衝的腦門上。
陳衝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彆……彆殺我……”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調,沒了之前半點的囂張。
“我爹是陳萬金……你殺了我,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時候了,還在搬爹。
林墨被氣笑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就殺了陳衝,這可是威脅陳萬金的絕佳籌碼,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更何況,這袖裡銃裡也沒重新裝填鐵丸,殺個屁。
林墨用腳尖踢了踢陳衝。
“知道了,你爹不打算放過我我。”
“巧了。”
“我也沒打算放過你爹。”
說完,林墨把兩把袖裡銃往懷裡一揣,接著便不再理會哼哼唧唧的陳衝,轉身走向那些板車。
足足七八輛板車,每一輛都用厚重的油布包裹得密不透風。
林墨隨手扯開一角,露出裡麵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大木箱。
他砸開一個箱子上的銅鎖,裡麵沒有金銀珠寶,也沒有綾羅綢緞。
而是,一個個用油紙包著的長條形包裹。
什麼玩意兒?
搞得如此神秘?
林墨好奇地拆開一個油紙包,一股硫磺和土硝混合的刺鼻氣味,瞬間鑽入鼻腔。
他捏起一小撮黑色粉末,在指尖撚了撚,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憑借著前世那點貧乏的化學知識,一個詞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開。
火藥?!
這可是嚴格管控的軍用物資。
林墨終於明白了。
陳萬金的生意,根本不止鹽鐵那麼簡單。
鹽鐵隻是擺在明麵上的。
這能掉腦袋的火藥私運,才是他真正謀取暴利的手段!
林墨不再猶豫,心念一動。
係統空間,收!
他走到第一輛板車前,手掌輕輕往木箱上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