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打了個哈哈。
“我是說,畫畫的‘法度’!”
“我這畫,有形無神,還沒摸到真正的門道!”
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沈清荷卻信以為真,看向他的目光裡,那份崇拜幾乎要溢出來。
【夫君不僅是繪畫天才,對藝術的追求還如此嚴苛,連這等神作都覺得有形無神……】
【我與夫君的境界,簡直是雲泥之彆!】
聽到這心聲,林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在畫上。
神作?
這在係統眼裡,就是一幅沒有感情的繪畫作業!
怎麼辦?
“神韻”這玩意兒,玄之又玄,到底要怎麼畫?
林墨抓耳撓腮,煩躁地盯著畫案上那幅《墨荷圖》。
畫上的墨荷,技法上無可挑剔,可就是感覺……是死的。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無意間一轉頭,正對上身旁沈清荷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淡青色的長裙襯得她肌膚勝雪。
清麗的臉蛋兒因為激動和崇拜染著一層薄紅,身上那股子被他親手滋潤過後的獨特風韻,如同雨後初綻的青蓮……
林墨腦子“嗡”的一聲。
他低頭看看宣紙上那幅死氣沉沉的墨荷,又抬眼看看這個活色生香、會呼吸、會臉紅的“青蓮”。
一道電光石火般的念頭,瞬間劈開了他所有的困惑。
他知道了!
神韻!
他哪兒需要去找什麼神韻!
這活生生的“神韻”,不就站在他眼前嗎?!
係統圖鑒裡,沈清荷的專屬稱號,就是【雨後荷香】!
他要畫的,根本不是一朵普普通通的荷花!
他要畫的,是沈清荷!
是這個被他親手澆灌、滋潤後,愈發嬌豔動人的“雨後荷香”!
想通了這一點,林墨的鬱悶和煩躁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充滿了侵略性和灼熱感。
“娘子……”
林墨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沈清荷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小臉一紅。
“夫,夫君……怎麼了?”
林墨的視線從沈清荷的臉,緩緩滑到她纖細的脖頸,再到她玲瓏起伏的身段,最後,又落回她那清澈迷茫的眸子上。
“我好像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神韻’了。”
“也知道……該怎麼畫了。”
林墨咧嘴一笑。
沈清荷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小手下意識地抓緊衣角。
夫君這表情……
怎麼跟昨晚要“欺負”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比昨晚還要嚇人!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燒穿了!
【夫君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他……他不會是又想……】
林墨可不管沈清荷心裡的小鹿亂撞,他現在興奮得要命。
一把丟掉手裡的畫筆,一個箭步衝到沈清荷麵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動得臉都有些發紅。
“娘子,為夫悟了!”
“想畫出完美的畫作,靠這冰冷的紙墨,是絕對不行的!”
沈清荷呆呆地點頭,下意識地接話。
“那……要靠什麼?”
林墨嘴角一揚,伸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指腹感受著那份細膩滑嫩。
“要靠有溫度的畫卷,會呼吸的顏料,還有……一顆能感受美的心。”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每一個字都像羽毛一樣,輕輕搔刮著沈清荷的心尖。
沈清荷渾身一軟,腿都快站不住了。
【有溫度的畫卷……會呼吸的顏料……】
【夫君說的……難道是……我?】
一個讓沈清荷臉紅到快要爆炸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她不敢再想下去,羞得連脖根都變成了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