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暉大張旗鼓地給蘇煥離做衣裳首飾,請的是盛京城裡有名的女裁縫。
白芷藏在殘花院外看了半天,跑回晨曦院稟報。
“說來也奇怪,那些外麵來的裁縫銀匠的,進了殘花院一點事兒都沒有,咱們府中的人進去,指定就出事了。”
蘇晴暖半躺在床上,心裡其實已經早有預料。
那天在長公主府的書房裡,她看得清清楚楚,蘇煥離是真的有本事。
“除此之外呢,還打聽到什麼?”
白芷欲言又止,蘇晴暖瞪了她一眼,她嚇得忙道:“奴婢還聽到有下人說,二小姐也要辦及笄禮。”
“什麼?”蘇晴暖又氣又急。
白芷一咬牙,乾脆全說了。
“他們說二小姐和您同一天過生辰,理應也要同一天及笄,二小姐之前什麼都沒有,可現在有了長公主的賞賜,也能辦好及笄禮,說不定還能請長公主殿下作為正賓。”
蘇晴暖手一抖,打翻了手裡的銀碗,還剩半碗的燕窩撒了一床。
娘為她請的正賓是奉國公老夫人,在盛京中是人人尊敬的老太太,可比起瓊華長公主,這位國公府老夫人還是被壓一頭。
還有長公主送來的謝禮,蘇煥離足夠辦一場更盛大的及笄禮。
可憑什麼,憑什麼蘇煥離樣樣要壓她一頭。
蘇晴暖氣哭了。
沈氏聽說後,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趕到晨曦院。
“暖暖,大夫說你的身體要好好養著,你要放寬心,怎麼就哭了呢?”
“娘!”蘇晴暖趴在沈氏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這是怎麼了?”
蘇晴暖搖頭不說話,眼淚卻越掉越多。
沈氏猛地一回頭,瞪向白芷:“你說!”
白芷跪下來才道:“都是因為二小姐,下人都傳二小姐也要辦及笄禮,還要壓大小姐一頭。”
蘇晴暖橫了白芷一眼,哽咽道:“白芷,閉嘴,不許說了。”
白芷不肯閉嘴:“大小姐,奴婢也是心疼您,您在老家吃了這麼多苦,好不容易苦儘甘來,明明您期待了及笄禮這麼久,臨到頭,卻被橫插一腳,奴婢今天是不吐不快啊。”
她朝沈氏磕了個頭:“夫人,自從二小姐回來後,大小姐一直過得如履薄冰,生怕又回到從前那爹不疼娘不愛的日子。”
沈氏憐愛地撫摸蘇晴暖的發絲:“傻孩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可是娘的親骨肉啊!”
“可是,妹妹才是您養育了十二年的人,我才在您膝下陪伴三年,如何與她相比?”
沈氏差點氣急攻心:“暖暖,你難道這麼不信任娘嗎?”
“不是,娘,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晴暖拚命搖頭,身體往下一滑,竟在沈氏麵前跪下。
沈氏一把將她抱住:“快起來,娘不許你亂想,那些事永遠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