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離定定地看著呂延州,這和她記憶中的呂延州不一樣。
她記憶中的呂延州是翩翩少年郎,那時候的他……罷了,多想無益。
她用力掙脫呂延州的手,隻是男女間力氣差距太大,她一下沒掙脫開。
“呂公子,你放開我。”
呂延州目光淩厲:“放開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口是心非,也不要背地裡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知道,我會心疼的。”
“從正妻到貴妾,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兩全之法,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接受。”
“夠了!”蘇煥離心裡升起怒火,正巧夥計進門上點心,她吩咐道:“夥計,這些點心用盒子裝好,我要帶走。”
“好咧!”夥計目不斜視,端著點心又出去了。
蘇煥離用上靈氣,把手抽出來,呂延州一晃眼的功夫,她已經和春暉走到雅間門口。
離開前,她回頭看了呂延州一眼,意味深長道:“呂公子,自信是好事,可若是過了那個度,可就容易惹人討厭了。”
不理呂延州鐵青的臉色,蘇煥離和春暉下樓,夥計已經把點心打包好,客氣地送她們出門。
回到府中時,蘇晴暖的那些小姐妹還未離開,估摸是到晨曦院去了,蘇煥離路上沒再遇見她們。
回到殘花院,她迫不及待打開點心品嘗起來,連吃了好幾個,還有些意猶未儘。
“福熙樓的點心還是這麼有水準,這三年裡出的新品也很不錯,下次還光顧他家。”
春暉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蘇煥離忍無可忍:“怎麼了,要說不說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
春暉壯著膽問:“小姐,您真的不傷心嗎?”
蘇煥離放下手裡點心,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
“與其說傷心,不如說有點生氣,你小姐我啊,在這件事上,臉麵被奉國公府和自己的家人一起扔在地上,還狠狠踩了幾腳。”
春暉連忙安慰:“那是他們的錯,他們的眼睛瞎了,心也盲了,居然看不到小姐您的好,一個個的都粘到那蘇晴暖身上。”
蘇煥離卻笑了起來。
“不過是利益而已,他們現在覺得蘇晴暖能帶給他們利益,便都捧著她,護著她,等哪一天蘇晴暖沒有價值,他們就會拋棄她,就像對我一樣。”
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蘇煥離如今看待這些事,比她自己預料的還要放得下。
既然開了個頭,春暉乾脆接著問下去:“小姐,那您對呂公子,如何想?”
說到呂延州,蘇煥離就來氣。
納她為妾?
要她和蘇晴暖共侍一夫,她還要被蘇晴暖壓一頭?
這麼離譜的事,他居然說得出口。
春暉想起來也生氣:“從前呂公子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不過三年,居然變得如此神憎鬼厭,呸!”
她罵得停不下來。
蘇煥離拿起糕點塞進春暉嘴裡:“好了,吃點甜點消消氣。”
春暉順勢吃了起來,她作為鬼侍,不會餓,卻也不像普通魂魄一樣隻能吃香火蠟燭,也能嘗到人間食物的味道。
蘇煥離卻在心裡想著春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