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是怕鬼上身本身。
主要是以前看電視劇,鬼上身後連聲音都會變。
一想到自己要是被梅小如附了身,說話變得陰森森的,我就渾身發毛。
這要是真上身了,我還能是自己的聲音嗎?
梅小如見我半天沒說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她的手帶著一股寒氣,我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了?”她輕聲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不用怕。”
我轉頭看向她。
她那雙眼睛像含著水似的,清澈透亮,可深處又像藏著無數沒說出口的秘密。
我壓低聲音問:
“被你上身,就沒什麼副作用嗎?”
她低頭沉思起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跟著凝固了。
果然!還是有副作用!
過了幾秒,她抬起頭,眼神無比認真,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確實有副作用,具體要看附身的時間長短。”
這麼說,附得越久,副作用越重?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
“那到底是什麼副作用?”
她突然抿嘴一笑,在這陰森的房間裡,那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用你們現代人的話說,就是身體會被掏空,會很虛。”
“啥玩意?腎透支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覺得腿都軟了,但還是硬撐著嘴硬:
“虛?哼,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虛’字怎麼寫!”
“好好好,我信老公身體好。”她笑著點頭,話鋒一轉,“不過,是不是真的,得試試才知道。”
說著,她伸出雙手,掌心朝上。
她的手白得像雪,卻透著刺骨的涼。
“相公,把你的手放上來。”
我心裡一緊,恐懼和無奈混在一起。
躲肯定躲不過,再說,這麼個大美女鬼)開口,我也沒膽子拒絕啊。
我慢慢把掌心貼上去,一絲涼意瞬間順著指尖爬上來,像有無數隻冰冷的小蟲子在手上爬。
“這個過程可能會有點涼,忍忍就過去了。”她輕聲說。
我根本沒聽清她後麵的話,雙眼死死盯著交疊的雙手,生怕出什麼岔子。
沒過幾秒,我們掌心之間突然冒出一點淡藍色的幽光,像墳地裡的鬼火,透著股瘮人的氣息。
那光一點點變亮,最後竟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緊接著,梅小如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像水汽一樣慢慢消散。
我也跟著覺得渾身乏力,上眼皮沉重得像掛了鉛,腦袋昏昏沉沉的,跟熬了好幾天夜似的。
我頭一歪,差點睡過去。
“相公,彆睡!”她突然急促地喊起來,“這是關鍵時候,我正要附到紅繩上!
你要是睡了,咱們倆都會永遠醒不過來的!
你不是說你不虛嗎?證明給我看啊!”
她這話像針紮一樣,把我紮清醒了幾分。
尤其是“不虛”兩個字,簡直是我的軟肋。
我咬了咬牙,又一次狠狠咬破舌尖。
這都咬多少次了,我感覺舌頭都快變短了!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我“嗷”地喊出聲,眼淚都飆出來了,但效果是真的好。
我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見梅小如的身體已經快透明得看不見了,
她手腕上的紅繩卻開始扭曲,在我們倆手腕之間編織成一團。
最後,她徹底消失不見,淡藍色的幽光也一點點褪去。
我這才看清,我手腕上的紅繩變成了一個精致的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