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鬼也愣住了,顯然沒料到他會丟掉唯一能傷到自己的武器。
我緊攥著手中的陰將牌,指節咯咯作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人一鬼就這麼對峙著,像西部荒原上即將拔槍的牛仔,空氣裡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
遠處的戰局倒分外陰明。
何老那邊,聖水潑灑處白煙蒸騰,那惡魔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魂飛魄散;
暮君與陰陽師的纏鬥卻難分高下,陰陽師對付陰祟本就有克製之法,何況暮君曾是陰鬼,雖已改邪歸正,終究落了下風。
好在那陰陽師心不在焉,頻頻偷瞄惡魔那邊,總想分神相助,倒給了暮君喘息之機。
她手中的噬魂劍仿佛有了靈智,劍花如綻放的墨蓮,招招狠辣,逼得陰陽師隻能以守待攻。
視線重回小哥這邊時,他忽然推了推眼鏡,聲音平淡卻清晰:“好久沒這麼放鬆了。判官大人,還不打算現身嗎?”
判官大人?我猛地環顧四周,天眼開著,卻連半分陰氣都沒察覺到。
這位判官竟能隱匿得如此徹底?
正驚疑間,掌心的陰將牌突然掙脫束縛,“嗖”地飛了出去,穩穩落在一道身影手中。
那陰神身形高大,麵容冷峻如刀刻,頭戴一頂烏紗高帽,帽簷下“判”字鮮紅奪目。
他低頭端詳著陰將牌,餘光掃過我時,那眼神銳利如鋒,竟讓我心臟驟然縮緊,像被無形的大手攥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判官收回目光看向小哥,隨手將陰將牌丟還給他,聲音低沉如洪鐘:“切勿弄丟。”
小哥微微恭身接牌,判官轉而看向地麵,眼神一眯,抬腳猛踏地麵:“鎖!”
話音落地的刹那,天空驟然烏雲密布,暗如深夜。
凶煞鬼見了判官,魂都嚇飛了,轉身就想逃,可沒等他邁開腿,大地突然震顫起來。
無數隻青灰色的鬼手從地表破土而出,如潮水般從判官腳下蔓延開來,密密麻麻地抓向凶煞鬼。
他慌忙縱身躍起,可頭頂的烏雲也驟然翻湧,無數隻巨大的掌印從雲中探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拍落。
凶煞鬼急催煞氣,凝成音波屏障抵擋,可鬼手越聚越多,屏障上很快布滿裂紋,“哢嚓”一聲碎裂開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抵抗都如紙糊的一般。
凶煞鬼瞬間被鬼手吞沒,拖向漆黑的地縫。
判官淡淡吐出一字:“鎮!”
話音如春風拂過,那些鬼手突然開始互相擠壓,每隻手的手臂上都有黑色血管瘋狂蠕動,正貪婪地吸食著凶煞鬼的煞氣。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甘心,!”淒厲的嘶吼在地縫中回蕩,卻隨著煞氣被吸乾,漸漸微弱下去。
最終,無數鬼手凝結成一個手臂長短的方形石盒,盒身布滿扭曲的指節,隱約能聽見裡麵指甲刮擦石壁的刺耳聲響。
判官從寬大的黑袍中取出一支金色竹筆,抬手在空中書寫。
筆鋒劃過處,金光閃爍,最終一個“封”字懸於空中,筆鋒鋼勁有力,似有玄文流轉。
他袖袍一揮,那“封”字便如烙印般落在石盒上,盒內的聲響瞬間戛然而止。
石盒靜靜躺在地麵,青灰色的石麵上,金色“封”字熠熠生輝,將那凶煞鬼徹底鎖在石盒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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