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們的速度瞬間飆升,一個個像注射了興奮劑般嗷嗷狂叫,直撲符鎮而來。剛一觸碰到符鎮外圍的金色光罩,鬼娃們便被灼得“滋滋”冒白煙,它們本就頭大身小,此刻更是腦袋先撞上光罩,天靈蓋竟被光罩的靈力一點點融化。可即便如此,它們也沒有半分退縮,活像沒有痛覺的傀儡,前赴後繼地疊在一處,順著光罩往高處攀爬。
淒厲的哀嚎與哭鬨聲不斷鑽進耳朵,震得我心神都在發顫。這時小哥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急促:“你們趕緊想辦法把它們引開!這五行符鎮撐不了多久,一旦崩塌,我們全都要交代在這兒!”
我回頭看向他,掌心已經沁出冷汗:“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完事?”
小哥手中法印變幻不停,語速飛快:“再給我十分鐘!這次請來的武將,比預想中難得多!”
我餘光掃到身旁的胖子,心裡忽然有了主意,當即喊道:“胖子,你的金剛符呢?趕緊用上,你帶頭衝,給我們開條路!”
胖子應了聲“好嘞”,竟沒像往常那樣磨磨蹭蹭怕送死,麻利地掏出金剛符往肚子上貼。或許是這幾天的訓練磨硬了他的膽子,又或許是金剛符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貼好符籙後,他衝我重重一點頭,我立刻握緊手中的鎮鬼鞭,繞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胖子發出一聲怒吼,像顆炮彈似的朝符鎮外衝去。我緊隨其後,隻見他狠狠撞進外圍的鬼娃群裡,硬生生撞出一條血路。我也沒閒著,左右揮舞鎮鬼鞭,凡是被鞭子抽到的鬼娃,瞬間就化作一團黑霧,被鞭子吸了進去,原來這就是鎮鬼鞭“吞噬陰氣”的能力,倒和我的噬魂劍有些像。
可沒一會兒,我就發現鎮鬼鞭手柄處的方形疙瘩有了變化,竟慢慢變得圓潤起來。這異樣讓我心頭疑惑,但眼下根本沒時間細想,隻能咬牙繼續揮鞭。誰料胖子衝得太急,竟一頭紮進了遠處飄來的黑霧裡,我來不及喊住他,自己也不知不覺被黑霧裹了進去。
直到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這團黑霧其實一直在緩緩向我們這邊飄移,隻是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鬼娃身上,竟沒一個人察覺。被黑霧籠罩的瞬間,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好在我開了天眼,視野比常人清晰些。可奇怪的是,進入黑霧後,那些鬼娃竟全都沒了蹤影。
我瞬間繃緊神經,這還是我第一次獨自麵對這樣詭異的處境。突然,左邊有個小人影跑過,還帶著一陣咯咯的怪笑;緊接著,右邊、身後也傳來了同樣的動靜。我正左右轉頭尋找聲音來源,視線儘頭的黑霧裡,忽然隱約站著一個老太婆的身影,不是之前那個詭異的老太婆,還能是誰?
我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揮鞭朝她砸去,可鞭子卻徑直穿了過去,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與此同時,老太婆的聲音在我耳邊悠悠響起,帶著幾分蠱惑:“小娃娃,你們真的了解我們嗎?你們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嗎?我們從來沒做過錯事,隻是你們不肯相信我們罷了……想不想看看,我們都經曆過什麼?”
她的聲音像纏人的絲線,在我耳邊繞來繞去。就在這時,小哥的聲音突然穿透黑霧傳來,卻斷斷續續的:“小壯!你著了她的道!她在蠱惑你,她是附形鬼……你千萬彆……”
話沒說完,小哥的聲音就被老太婆的聲音徹底蓋了過去,再也聽不清半句。附形鬼?那是什麼東西?我正分神琢磨,一隻枯瘦的鬼手突然從黑霧裡伸出來,直撲麵門,手裡還攥著一隻紅色繡花鞋。我下意識抬手去砸,可那鬼手卻猛地將繡花鞋扣在我嘴上,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陰氣瞬間從鼻腔鑽進體內,我的身體一軟,直直倒了下去。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緊接著,雙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昏沉中,我仿佛來到了一個白霧彌漫的地方。正前方的白霧突然散開,我看見一個年輕女人懷抱著一個嬰兒,孩子安安靜靜的,沒有哭鬨,可女人的臉上卻掛滿了淚水。鏡頭緩緩拉近,我才發現那孩子早已沒了氣息。女人抱著孩子的屍體,一步步走回了空蕩蕩的家。
畫麵一轉,女人坐在床邊,懷裡依舊抱著死去的孩子,眼神空洞得嚇人。忽然,她的目光直直看向我,隨後從抽屜裡拿出針線和布料,不知在縫製什麼。最後,一雙小巧的紅色繡花鞋出現在她手中。她喃喃自語著什麼,輕輕將繡花鞋穿在自己腳上,聲音帶著絕望的溫柔:“寶寶彆怕,媽媽這就來找你……”
話音剛落,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腕、腳腕上劃了下去。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流淌,她就那樣靜靜地抱著孩子,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搖籃曲,直到身體漸漸失去溫度。
再睜眼時,她果然“找到”了孩子,母女倆的魂魄手牽著手,在空無一人的街邊慢慢走著,畫麵本該溫馨,卻被孩子突然的哭聲打破。女人急忙抱起孩子,可無論怎麼哄,孩子都哭得不停。直到一隻老鼠從腳邊跑過,她才猛然醒悟:原來鬼也是會餓的,若是沒有陰氣維持,魂魄遲早會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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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衝過去抓住那隻老鼠,活活掐死後,用老鼠的血喂給孩子。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的魂魄漸漸“長”大,需要的陰氣也越來越多。女人沒辦法,隻能開始捕殺更大的牲畜,可即便如此,她也始終沒動過傷人的念頭。
可死的動物多了,終究引來了警察的注意。幾番調查無果後,他們請來了一位陰陽先生。那先生掐指一算,便算出了女人的存在,隨即開始四處圍堵母女倆。
鏡頭再次切換時,母女倆正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被陰陽先生堵在廢棄的牆角。可出乎意料的是,先生並沒有將她們打得魂飛魄散,反而畫了一道符,指給她們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叮囑她們不要再驚擾世人,還教了她們“以陰化靈”的法子,說若能堅持修煉,日後或許能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母女倆千恩萬謝,隨後便隱居到了先生指的地方,那是一處廢棄的垃圾場,四處彌漫著惡臭,可垃圾場裡卻時常傳出母女倆的笑聲。她們遵守著約定,再也沒傷過生靈,每天隻是默默修煉“以陰化靈”的術法。
直到有一天,一個被丟棄的死嬰魂魄出現在垃圾場裡,被女人發現後,便收留在身邊一起修煉。可沒過多久,又有死嬰的魂魄出現,接二連三,越來越多。女人心裡起了疑,為了查明真相,也為了能更好地照顧自己的孩子和這些死嬰,她便獨自跟著丟棄死嬰的人,離開了垃圾場。
最後,她跟著那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私人醫院。女人的魂魄在醫院裡遊蕩了好幾天,終於在一個大肚子女人出現後,弄清了一切,那個女人是來做流產手術的,城裡的大醫院都不肯接,畢竟孩子已經成形,再過幾個月就能降生,唯有這家私人醫院敢做這樣的手術。
女人被緩緩推進手術室,冰冷的手術刀落下,孩子隻微弱地哭了一聲,便沒了氣息。醫生們手腳麻利地將還帶著溫度的死嬰裝進垃圾袋,隨手丟了出去。
鏡頭最後落在垃圾場裡,那些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的孩子,就這樣以冰冷的方式“到來”。好在,在這片惡臭的廢墟裡,還有一個“媽媽”,正等著接它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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