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手就把頭顱往地上一扔。那顆頭在雪地裡滾了幾圈，停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眼睛還圓睜著，死死盯著我們。
他緩步朝我們走來，每一步都踩得很穩，雪地裡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走到十米遠時，懸浮在我身邊的十二突然亮起來，一束金光射在地上，光芒散去後，小塔竟幻化成一個小蘿莉，
金發碧眼，皮膚白得像雪，跟個精致的洋娃娃似的。
“這就是十二的本體？”胖子瞪大了眼睛，小聲嘀咕，“跟個小洋人似的。”
十二仰頭看向沈十安，奶聲奶氣卻帶著氣勢：“心魂花是不是你搶的？”
沈十安撓了撓頭，目光死死盯著十二，像是在研究稀奇玩意兒。
過了幾秒才開口：“心魂花？哦……你說的是剛才那隻小妖獸叼的藍草吧？”
他頓了頓，語氣裡滿是挑釁，“那妖獸已經死了，草在我手裡，你想要？”
趁著他們對話，我回頭衝胖子和語柔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這家夥不是善茬，你們做好準備，一會兒聽我信號！”
真要打起來，必須下死手，他目標明確搶心魂花，肯定有備而來。
我又在識海裡喊暮君，讓她隨時準備動手。
十二皺著眉，雙手叉腰：“沈十安！彆太過分！當年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也一樣！說吧，要啥條件才肯交心魂花？”
沈十安停下腳步，單手摸下巴，像是在琢磨。半天後突然開口，語氣戲謔：“條件嘛……有一個，就是對你們來說，可能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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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踏一步，大聲問：“什麼條件？你先說！能答應就答應，不能的話……”後麵的話沒說，但眼神裡的警告已經很明顯。
我盯著他的胳膊，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一看就不好惹。更何況他是當年的驅魔大師，這麼多年過去，肯定藏著底牌，必須小心。
沈十安的目光移到我身上，低頭問十二：“這位是？你的新主人？”
十二得意地點頭，聲音拔高：“他不隻是我主人，還是全天下妖魔鬼怪的共主，地府認證的冥主！”
沈十安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手指著我：“你說他？這小子是冥主？”語氣裡的不信都快溢出來了。
我也懵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十二這麼說，我自己都覺得離譜。
可十二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沈十安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已經得到地府認可，現在黑白無常都給他打下手！”
沈十安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臉色變得陰森，雙拳攥得咯咯響，胳膊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怎麼？嫉妒了？”十二還在火上澆油，“你要是敢傷他，就是跟地府作對，後果你承擔得起？”
我在心裡把十二罵了八百遍：大姐，咱能彆刺激他嗎？這是嫌我命長？我甚至懷疑，她以前的主人就是被她這麼坑死的。
沈十安深吸一口氣，鬆開拳頭，大步朝我走來。腳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
隨著他靠近，十二飄到他身邊，像個小幽靈。暮君瞬間擋在我身前，單手握劍，劍鞘泛著冷光。
十二體內射出兩道流光，落在我麵前，是老黃和小依，手裡都攥著法器，警惕地盯著沈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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