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把南城的寫字樓澆得發潮,玻璃幕牆洇著灰蒙蒙的雲,像一塊被水浸透的臟抹布。林悅站在“盛遠集團”旋轉門外側,黑色風衣的下擺沾了些雨星,她抬手把碎發彆到耳後,指尖觸到耳後的微型錄音筆——這是她每次接案的習慣,不是為了提防誰,而是怕漏掉那些藏在語氣縫隙裡的、比語言更誠實的情緒。接待她的是盛遠集團的董事長秘書,一個穿米白色西裝套裙的女孩,手指反複摩挲著文件夾邊緣,聲音比咖啡還燙嘴:林顧問,董事長在頂樓等您,就是……您千萬彆提失蹤這兩個字,他老人家心臟不好。
電梯上升時,林悅掃了眼壁紙上循環滾動的企業宣傳照。照片裡的女人站在c位,穿剪裁利落的藏青色西裝,短發梳得整齊,笑容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這是張敏,盛遠集團的執行總裁,也是這次委托的核心人物。三天前,張敏在主持完星軌計劃的啟動會後消失,手機關機,辦公室裡的私人筆記本電腦不翼而飛,唯一的線索是清潔工在茶水間撿到的、她常用的那支銀灰色鋼筆,筆帽上有一道新鮮的劃痕。林顧問,久等了。頂樓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李董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疲憊。他坐在紅木辦公桌後,麵前攤著張敏的簡曆,照片上的女人眼神銳利,張敏是盛遠的功臣,星軌計劃要是黃了,公司至少要虧三個億。我們報了警,但警方查了三天沒頭緒,老周說你能從人的心思裡找出答案,我隻能拜托你了。
林悅點頭,目光落在辦公桌角落的一份會議紀要上,落款處有兩個簽名:張敏的字跡剛勁,另一個名字劉凱的字跡則顯得拘謹,甚至在凱字的最後一筆有些潦草——像是簽名時心不在焉,又像是刻意想隱藏什麼。李董,我想先看看張總的辦公室,還有……劉凱先生現在在公司嗎?
李董的手指頓了頓,端起茶杯的動作慢了半拍:劉凱是張敏的副手,星軌計劃的副負責人。張敏失蹤後,他暫時接管了項目。他今天在,就在樓下的副總監辦公室。他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林顧問,你懷疑他?現在還不能說懷疑,林悅起身,風衣下擺掃過地毯,沒留下痕跡,我隻是想看看,一個每天和張總朝夕相處的人,辦公室裡會藏著怎樣的習慣。劉凱的辦公室在十六樓,比張敏的辦公室低兩層,麵積也小了一半。林悅推開虛掩的門時,劉凱正對著電腦屏幕打字,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卻在聽到門響的瞬間停了下來,像是被突然按下暫停鍵的播放器。
林顧問?李董說您會來。他起身時碰倒了桌角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體灑在桌墊上,他慌忙用紙巾去擦,動作裡帶著一種超出必要的慌亂。林悅注意到,他擦的方向很奇怪——先是擦掉了濺到鼠標墊上的咖啡,再回頭擦桌沿,而桌沿的咖啡漬旁邊,放著一張被壓在文件下的照片,照片邊緣露出一點張敏的衣角。
劉先生不用忙,我隻是來了解些情況。林悅拉過椅子坐下,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整個辦公室。書架上擺滿了管理類書籍,最顯眼的位置放著一本《企業戰略管理》,書脊上有明顯的折痕,像是經常被翻閱;但再仔細看,書的內頁卻很乾淨,連書簽都沒有——這不是常讀的書,更像是用來展示的。書架的最下層,壓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露出的標簽上寫著星軌計劃備用方案。林悅指了指那個文件夾:劉先生,星軌計劃的備用方案是您做的嗎?張總之前提過,備用方案需要和主方案互補,但又不能衝突。
劉凱的眼神閃了一下,伸手把文件夾往裡麵推了推,指尖有些發白:是……是我做的,不過主要還是參考張總的思路,她經驗比我豐富,很多地方我都得向她學。哦?林悅拿起桌上的一支簽字筆,筆杆上印著盛遠集團的ogo,和張敏丟失的那支款式相同,隻是顏色是黑色的,我聽說,您和張總同時進的盛遠,當年一起參與了藍海項目,後來張總一路升到執行總裁,您卻一直在副總監的位置上待了五年。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刺破了劉凱臉上的平靜。他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敲擊桌麵,節奏很亂,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不像平時開會時那種有規律的敲擊——那是他在掩飾緊張時的生理反應。公司的晉升機製您也知道,要看業績和機遇。張總能力強,我……我確實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林悅放下簽字筆,目光落在他辦公桌的抽屜縫上——那裡露出一張便簽紙的一角,上麵隱約能看到張總兩個字。她沒有直接提便簽,而是換了個話題:張總失蹤那天,您說您在辦公室加班到晚上十點,對嗎?警方的監控顯示,您下午三點零五分的時候離開過辦公室,去了檔案室方向,能說說您去做什麼嗎?
劉凱的身體瞬間僵住,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了下來,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去查點舊文件,星軌計劃需要參考之前的項目數據,檔案室的老師那天請假,我自己去拿的。拿的什麼文件?林悅追問,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回避的壓力。就是……就是藍海項目的總結報告,劉凱的眼神開始飄向窗外,雨還在下,玻璃上的雨痕像一道道淚痕,我想看看當年的方案,對照一下星軌計劃的思路,怕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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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沒有再問,隻是起身走到書架前,抽出那本《企業戰略管理》。翻開第一頁,裡麵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是十年前“藍海項目”團隊的合影,年輕的張敏站在中間,笑容燦爛,而劉凱站在最邊上,眼神裡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既羨慕,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甘。照片的背麵,寫著一行字:2013年7月,藍海項目啟動,與張敏共勉。字跡是劉凱的,隻是共勉兩個字寫得格外用力,筆尖幾乎要把紙戳破。劉先生,林悅把照片放回書裡,轉身看向他,您很在意張總,對嗎?
劉凱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要害。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低下頭,聲音沙啞:她是我的領導,我當然在意她的安全。林悅沒有拆穿他的謊言,隻是輕輕說了一句:我明天想和星軌計劃的團隊成員聊聊,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說完,她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劉凱正盯著那本《企業戰略管理》,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發白。第二天早上,雨停了,陽光透過寫字樓的玻璃,在會議室的桌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星軌計劃的團隊成員坐在會議桌旁,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杯咖啡,卻沒人喝——張敏失蹤後,整個團隊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林悅坐在主位,麵前攤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劉凱兩個字,旁邊畫了兩個問號。她沒有直接提問,而是先聊起了張敏:大家跟張總一起工作這麼久,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領導?沉默了幾秒,團隊裡最年輕的設計師小夏先開口了:張總是個特彆認真的人,對工作要求很高,有時候甚至有點嚴格,但她從來不會因為下屬犯錯而批評人,隻會幫我們一起改方案。上次我的設計圖出了錯,她陪我加班到淩晨兩點,還請我吃了夜宵。
對,張總特彆護著我們,運營部的老陳接著說,上次總部想裁掉我們部門的一個實習生,張總去找李董據理力爭,說實習生雖然經驗不足,但肯學,最後把人留下了。現在那個實習生已經成了部門的骨乾。林悅點頭,在白紙上寫下張敏:嚴格、護下屬、能力強,然後抬頭看向大家:那大家覺得劉凱先生呢?他平時和張總的配合怎麼樣?
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變了,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小夏低下頭,攪著咖啡杯裡的勺子;老陳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閃躲。過了一會兒,產品部的王姐才猶豫著開口:劉總監……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有點急。比如上次我們討論星軌計劃的推廣方案,張總說要先做市場調研,劉總監卻堅持要直接上線試點,兩個人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張總妥協了,先做了小範圍的調研。
還有一次,小夏抬起頭,聲音很輕,我聽見劉總監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好像是跟他朋友抱怨,說張總太強勢,什麼都要管,還說要是沒有張敏,他早就坐上執行總裁的位置了。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走了,沒敢告訴彆人。林悅的筆尖頓了頓,在劉凱旁邊寫下急功近利、對張敏有不滿。她看向老陳:老陳,你跟劉先生共事最久,你覺得他對張總的態度怎麼樣?
老陳歎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劉凱和張總一起進的公司,當年藍海項目,劉凱的方案其實比張總的更激進,但是風險太高,李董最後選了張總的方案。從那以後,劉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表麵上對張總很尊重,暗地裡卻總跟我們說,張總的成功是運氣好。上次公司評選年度優秀管理者,張總全票當選,劉凱在辦公室裡摔了杯子,說一群趨炎附勢的東西。那星軌計劃呢?林悅追問,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劉先生作為副負責人,有沒有表現出特彆的期待?
王姐點頭:當然有!他好幾次在私下裡跟我們說,星軌計劃要是成了,他就能‘更進一步了。還說,張總年紀大了,早晚要退,到時候公司的重擔就得靠他。有一次,他還拿著張總的方案給我們看,說這裡不好那裡不好,最後卻照著張總的思路改了改,當成自己的方案上報給李董,結果被張總發現了,沒說什麼,隻是把方案退回去讓他重寫。林悅在白紙上畫了一條線,把張敏和劉凱連起來,在線上寫了競爭關係劉凱長期處於劣勢嫉妒。她抬起頭,看著眾人:張總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比如跟誰發生過爭執,或者提到過要見什麼人?
小夏想了想,突然說:對了!張總失蹤前一天,我去她辦公室送文件,聽見她跟劉總監打電話,語氣很嚴肅,好像在說‘文件不能動、你要是敢亂來,我饒不了你之類的話。掛了電話之後,張總還歎了口氣,說‘有些人,野心太大,遲早要出事。這句話像一道閃電,照亮了林悅心裡的迷霧。她站起身,把白紙折好放進包裡:謝謝大家,我大概知道方向了。麻煩大家幫我個忙,把劉先生在星軌計劃中負責的所有文件,包括他修改過的版本,都整理一份給我,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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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會議室後,林悅直接去了檔案室。盛遠的檔案室在地下一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紙張發黴的味道。管理員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姓趙,聽說林悅是來查星軌計劃的文件,連忙找出鑰匙:張總失蹤那天,劉總監確實來過人,說是要查‘藍海項目’的文件。我那天請假,他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讓他自己進來拿了,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林悅跟著趙阿姨走進檔案室,架子上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排文件櫃,每個櫃子上都貼著標簽。藍海項目的文件櫃在最裡麵,林悅打開櫃門,裡麵的文件碼得很整齊,唯獨最上層的一個文件夾不見了——標簽上寫著藍海項目最終方案及預算表。趙阿姨,這個文件夾您見過嗎?林悅指著空著的位置問。
趙阿姨皺著眉頭想了想:見過,上次我整理文件的時候還在這兒呢。劉總監那天說要查的就是這個文件夾,難道他沒放回來?林悅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仔細查看櫃子的鎖孔。鎖孔邊緣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像是被萬能鑰匙撬動過的痕跡。她拿出手機,對著劃痕拍了張照,然後問趙阿姨:劉先生有檔案室的鑰匙嗎?
沒有,檔案室的鑰匙隻有我和張總有,趙阿姨搖了搖頭,張總說檔案室的文件很重要,不能隨便給人鑰匙。劉總監每次來查文件,都是我給他開門,或者他給我打電話,我遠程授權他進來。林悅站起身,目光掃過檔案室的監控攝像頭:趙阿姨,檔案室的監控錄像能調出來嗎?我想看看劉先生那天來這裡的情況。
趙阿姨歎了口氣:唉,彆提了,地下一層的監控剛好在上周壞了,物業說要換設備,到現在還沒修好。張總失蹤那天,這裡的監控是壞的,什麼都拍不到。是嗎?林悅的眼神沉了沉,心裡的懷疑又深了一層。監控剛好在那天壞了,劉凱又剛好在那天來查文件,還把關鍵的文件夾拿走了,這未免太巧合了。
她走出文件櫃,在檔案室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垃圾桶。垃圾桶裡沒有多少垃圾,隻有幾張揉成團的廢紙和一個空的咖啡杯。林悅戴上手套,撿起一張廢紙,展開後發現,上麵是星軌計劃的預算表,有幾處被用紅筆修改過,修改的痕跡很潦草,像是在匆忙中改的。更重要的是,紙上有一個淡淡的指紋——不是張敏的,也不是趙阿姨的,因為張敏習慣用鋼筆,趙阿姨的指紋上有長期握筆留下的繭子,而這個指紋的指腹很光滑,指節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和劉凱手上的疤痕一模一樣。林悅把廢紙放進證物袋,然後對趙阿姨說:趙阿姨,麻煩您再想想,劉先生那天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比如黑色的文件夾,或者背包?
趙阿姨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好像……帶了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挺大的。他進來的時候是空的,出去的時候好像鼓起來了,我當時還納悶,藍海項目的文件沒多少,怎麼會裝這麼滿。林悅心裡有了答案。她謝過趙阿姨,拿著證物袋離開檔案室,直接去了警方的辦案點。負責這個案子的是張警官,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看到林悅帶來的證據,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麼說,劉凱有重大嫌疑?但他沒有作案動機啊,張敏失蹤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好處很大,林悅坐在張警官對麵,拿出那張畫著張敏和劉凱的白紙,張敏是星軌計劃的負責人,手裡掌握著項目的核心數據和客戶資源。劉凱跟她同時進公司,卻一直被她壓著,晉升無望,心裡早就積滿了嫉妒和不甘。星軌計劃是盛遠今年最重要的項目,要是張敏失蹤了,劉凱就能接管項目,憑借項目的成功晉升為執行總裁,掌控公司的大權。這就是他的動機——長期的從屬者焦慮,加上對權力的極度渴望,讓他走上了極端。張警官拿起那張廢紙,對著光看了看:但這隻是間接證據,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劉凱把張敏藏起來了,也不知道張敏現在在哪裡。
我有辦法讓他自己說出來,林悅的眼神很堅定,明天,我要和劉凱進行一次正式的心理訪談。我會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他的心理防線一定會崩潰。第二天下午,盛遠集團的會議室裡,氣氛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劉凱坐在林悅對麵,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很平靜,但林悅注意到,他的腳一直在桌子底下輕輕發抖——那是他無法控製的生理反應,說明他內心很慌亂。
張警官坐在角落裡,手裡拿著錄音筆,目光緊緊盯著劉凱。林悅沒有直接拿出證據,而是先聊起了劉凱的過去:劉先生,我看過你的簡曆,你畢業於名牌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當年以優異的成績進入盛遠,對吧?藍海項目的時候,你的方案雖然沒被選中,但李董當時評價說,你的思路很有創新性,隻是風險太高。劉凱的眼神軟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是啊,那時候我剛進公司,乾勁十足,總想著做出點成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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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林悅追問,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慢慢割開他的偽裝,張敏一路晉升,從部門經理到執行總裁,而你卻一直在副總監的位置上待了五年。每次公司有晉升機會,都是張敏當選,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劉凱的笑容僵住了,腳抖得更厲害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卻不小心把水灑在了褲子上:我……我能力不夠,比不上張敏。
是嗎?林悅拿出那張從檔案室找到的廢紙,放在他麵前,這是星軌計劃的預算表,上麵有你的修改痕跡,還有你的指紋。趙阿姨說,你那天從檔案室出去的時候,背包是鼓起來的,而藍海項目的最終方案文件夾不見了。你拿那些文件做什麼?劉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盯著那張廢紙,手指緊緊攥住了褲子,指節發白:我……我隻是想參考一下以前的方案,完善星軌計劃的預算,沒有彆的意思。
沒有彆的意思?林悅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是昨天和小夏的對話,小夏提到劉凱抱怨沒有張敏,他早就坐上執行總裁的位置了。錄音放完後,林悅看著劉凱:你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對嗎?你覺得張敏擋了你的路,所以你想讓她消失,然後接管星軌計劃,晉升為執行總裁,掌控盛遠集團。不是!我沒有!劉凱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你彆血口噴人!張敏失蹤跟我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林悅拿出那張“藍海項目”的合影,放在他麵前,這張照片是你夾在《企業戰略管理》裡的,背麵寫著與張敏共勉,但‘共勉’兩個字寫得那麼用力,像是在發泄不滿。還有,張總失蹤前一天,給你打了個電話,說文件不能動、你要是敢亂來,我饒不了你,你敢說你不記得了嗎?劉凱的身體開始發抖,他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林悅繼續施壓:我們查了你的銀行流水,上周你有一筆匿名轉賬,轉給了一家五金店,買了萬能鑰匙和手套。我們還查了你的行車記錄儀,張敏失蹤那天,你的車去過郊區的一個廢棄倉庫,晚上十點才回來——那個時間,你說你在辦公室加班。劉凱,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張敏現在在哪裡?這句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劉凱的心理防線。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失聲痛哭: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她暫時消失,等星軌計劃成功了,我就放她出來……張警官立刻走過去,拿出手銬:劉凱,你涉嫌非法拘禁,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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