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和無邪同時淚流滿麵。
無邪看著那道被卡在岩石裡的身影,再次經曆了當年的那一幕。
他當年不敢回頭看,潘子也不讓他回頭。
現在,他終於看到了潘子。
他整個人幾乎與那岩石融為一體,隻能隱約看到半邊身子。
潘子拿著手槍,一邊打碎青銅鈴鐺,幫〔無邪〕過青銅鈴鐺陣,一邊大聲高歌,不讓〔無邪〕回頭。
在看到〔無邪〕已經安全過去,潘子眼睛一閉,拿著手槍,指向自己。
趕在他飲彈自儘之前,張起靈和黑瞎子飛快跑上前,一個打暈了他,一個卸掉他的手槍。
無邪在後麵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到還活著的潘子,泣不成聲。
阮稚漁連忙給潘子喂了三顆珍珠,張起靈小心把潘子從岩石裡弄出來。
潘子另一邊的身體大部分已經和岩石融為一體了,或者說是被腐蝕了,看起來很是可怖。
但還好阮稚漁帶夠了珍珠,當下把珍珠磨成粉,讓無邪敷在潘子被腐蝕的身體上。
“好了,”看著被珍珠粉包裹的潘子,阮稚漁鬆了口氣,“珍珠粉會自動滲入他的皮肉,修複那些被腐蝕的傷口。”
無邪小心翼翼的背起潘子,笑中帶淚。
“潘子,我帶你回家。”
他還記得當年他在潘子家看到的發黴的泡麵,潘子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這一次,終於能回家了。
胖子也抹了一把眼淚,“潘爺就是忠義!”
剛才的情形,他們所有看到的人,都為之動容。
謝雨臣點頭,“是啊,潘子這人,很忠心。”
不得不說,那老狐狸人品不怎麼樣,這手下倒是調教的不錯。
阮稚漁也讚同,她聽無邪給她講過這個場景,但遠沒有親眼見到來的震撼人心。
吳清音握緊了媽媽的手,擔憂的看著走在前麵的無邪,還有潘子。
剛才看到的一幕,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走。”
張起靈看向幾人,和黑瞎子一起在前麵開路,走了一條更快的路,比〔無邪〕等人更早出了張家古樓。
出來張家古樓,無邪,謝雨臣和黑瞎子找了個地方,暫時留下照顧潘子和霍仙姑,和吳清音。
胖子和張起靈帶著阮稚漁趕去瑤寨,救雲彩。
他們不知道雲彩是被誰殺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隻能儘早出古樓,用最快的速度往瑤寨趕。
但還不等他們跑到瑤寨,在山路上就聽見了一聲“救命”。
“是雲彩!”
即便是相隔十年,胖子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雲彩的聲音。
“快!”
胖子跑得更快,張起靈和阮稚漁也加快速度,終於趕到聲音的來處。
隻見一個黑衣人舉著槍,正對著摔倒在地的雲彩。
張起靈眼神一凜,匕首飛快擲出,正中那人拿槍的手。
“啊!”
黑衣人的手腕被匕首穿過,自然也就沒有機會開槍了。
阮稚漁和胖子連忙扶起雲彩,把她擋在身後。
那黑衣人握著手腕,還想問張起靈是誰,但胖子沒有給他機會,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揍。
揍完了,拉開衣服一看,是汪家人。
張起靈當機立斷就扭斷了黑衣人的脖子。
胖子這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看著正被阮稚漁安慰的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