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尼爾的虐菜表演，讓麥迪遜廣場花園的氣氛變得無比詭異。
噓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紐約的球迷們，麻木地看著場上那個三百多斤的胖子，在自家的禁區裡為所欲為。他們感覺自己的主隊，正在被公開處刑。
這是一種比輸球本身，更讓人難以接受的羞辱。
帕特·萊利坐在教練席上，麵無表情，但緊握的雙拳，暴露了他內心的滔天怒火。
他可以接受失敗，但他絕不能接受，以這樣一種毫無尊嚴的方式，輸掉比賽！
他看著場上那個還在耀武揚威的奧尼爾，又看了看自己替補席上一臉頹然的球員們，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型。
“教練，要不……我們把主力換回來吧？”助理教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議道，“分差太大了，沒必要再讓他們上去打了。”
“不。”萊利的聲音，冰冷而又沙啞，“讓他們上。”
“什麼？”助理教練愣住了，“教練，比賽已經花了，現在上主力，萬一受傷……”
“我說，讓他們上！”萊利猛地轉過頭，一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我不管輸贏！我隻要，找回我們的尊嚴！”
助理教練被萊利那瘋狂的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話。
暫停。
尼克斯隊這邊，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換人調整。
帕特裡克·尤因，查爾斯·奧克利，拉裡·約翰遜……
他們的主力陣容，在落後30多分的情況下，竟然，重新回到了球場！
“什麼情況？萊利瘋了嗎？”解說席上，巴克利瞪大了眼睛，“他想乾什麼？想打架嗎？”
湖人隊這邊，德爾·哈裡斯也皺起了眉頭。
他不知道萊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沙克，你先下來。”哈裡斯保險起見，準備換下奧尼爾。
“不，教練，我不下！”奧尼爾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想玩，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比賽重新開始。
尼克斯隊進攻。
球，交到了尤因的手裡。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選擇單打。
然而，尤因卻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
他沒有進攻，而是將球，傳給了外線的查理·沃德。
然後，他和奧克利，拉裡·約翰遜，三個人，在罰球線附近，形成了一個品字形的站位。
他們的雙臂，互相交錯，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像三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這是……聯防？”肯尼·史密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在90年代，聯防在nba，幾乎是一種被明令禁止的戰術。雖然規則上沒有完全禁止，但任何一支使用聯防的球隊，都會被認為是“懦夫”，是“不會防守”的表現。
而現在，帕特·萊利，這個以鐵血防守和強硬著稱的冠軍教頭，竟然在自己的主場，在比賽已經失去懸念的情況下，擺出了聯防？
這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萊利這是徹底瘋了！他為了限製奧尼爾，已經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巴克利大喊道。
球場上，湖人隊的球員們，也都被尼克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習慣了人盯人的防守，麵對這種收縮在禁區，不給你任何突破空間的“鐵桶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