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越將明月宮掃蕩了一圈,搬不走的已經被她砸得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破碎的瓷器和珠寶。
但她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來到了裴昭儀的床榻旁,給她貼了兩張破財符。
確認符籙生效了,張清越取出那兩節帶著新鮮淤泥的藕,放在了裴昭儀的枕邊,滿意地點了點頭。
“裴昭儀啊裴昭儀,你心眼子那麼多,想必是吃藕長大的。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這麼新鮮的藕,肯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吧?”
張清越嘖了一聲,對自己的惡作劇非常滿意。
她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將那幾麻袋裝金銀珠寶傳送走。
完成了這一切,張清越拍了拍手,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後,便轉身朝著賢妃的錦樂宮走去。
到錦樂宮之前,張清越心中早已醞釀好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想當初,張清越被廢黜,前朝後宮的許多人都在背地裡竊竊私語,對她被廢的原因議論紛紛。
而這其中,賢妃和她背後的娘家更是沒少在背後造謠生事,散布一些不堪入耳的謠言。
張清越向來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她尤其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賢妃喜歡造謠,那她就投其所好,也給賢妃造一個驚天動地、五彩斑斕的黃謠。
為此,張清越還特意精心準備了一些道具,就等著到時候派上用場,好讓賢妃嘗嘗被人造黃謠的滋味。
然而,當張清越來到錦樂宮偏殿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大跌眼鏡。
本來還想給賢妃捏造一個奸夫呢,誰知賢妃的床上真的有奸夫!
家人們,誰懂啊?
她精心準備的那些道具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人家賢妃自己就準備好了。
錦樂宮偏殿內,賢妃正與一個男子在房間裡私會,兩人如膠似漆,仿佛久彆重逢。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見麵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兩人一見麵就顯得饑渴難耐,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就迫不及待啃到了一起,在床上滾成了一團。
張清越見過不少大場麵,但這現場版的宮妃與奸夫打架,她還真沒見過。
她抱著手站在床邊,饒有興致地圍觀了起來。
本以為這架得打一會兒呢,誰知不過短短三分鐘的時間,那男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突然偃旗息鼓了。
而此時的賢妃,顯然還意猶未儘,一臉的欲求不滿。
看著賢妃那不上不下的樣子,張清越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在心裡為她默哀了三秒鐘。
三秒鐘後,她掏出了一張形影不離符,輕輕地拍在的那奸夫背上。
那奸夫完全沒有察覺到張清越的動作,他正張著嘴胡亂啃著賢妃的脖子,騷言浪語不間斷的從他嘴裡說出來。
“咦~惡心死了,賢妃居然喜歡這樣的,嘖!”
張清越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與此同時,騷話連篇的奸夫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襲來,緊緊地束縛住了他的身體。
賢妃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纏住,無法動彈。
“六郎,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把我們綁住了?”賢妃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有這種感覺,可我們身上明明沒有繩索啊。”
那奸夫也開始慌了神,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這股無形的束縛,但卻發現自己的努力完全是徒勞的。
兩人都看不見繩索,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絲毫無法動彈。
而且,隨著他們的掙紮,那無形的繩索反而勒得更緊了,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都不是形影不離了,這是實實在在的融為一體了啊!
張清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