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禮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棲遲閣在哪裡。
婆子小心翼翼的抬頭偷瞄了一眼他的臉色,低聲開口:“棲遲閣位於府上西北角,是距離主院最遠的一處院落。”
“距離主院最遠的一處院落,嗬。”
溫州禮直接被氣笑了,想了想,又有些理虧。
她昨晚應該是被他嚇壞了,如今連主臥都不敢再住,居然跑到了那麼偏遠的地方。
罷了,她如今膽小,好好哄哄吧。
“讓人擺膳吧,我去接夫人回來。”
“是。”
溫州禮到達棲遲閣門口,才發現這地方實在偏僻,他望著緊閉的院門,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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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用力敲門,“砰砰”聲在寂靜中格外響亮,可回應他的隻有風聲和自己沉重的呼吸。
“阿月,是我。”
他對著門內呼喊,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與希冀,卻如石沉大海。
一旁的管家緩緩開口:“主子,夫人如今,怕是聽不見。要不屬下叫人過來把大門打開?”
聞言,溫州禮這才恍然記起,她如今耳不能聞,口不能言,這敲門聲、呼喊聲,於她而言都毫無意義。
“你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
說著,溫州禮繞到院牆邊,毫不費力地爬上了牆頭,跳進了院子。
他穩了穩身形,環顧著眼前的院子。
棲遲閣仿佛被歲月遺忘,院內一片狼藉,四周雜草肆意生長,斷壁殘垣間,幾朵野花在風中瑟瑟發抖,無邊的荒蕪似要將這一方天地完全吞噬。
他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很快便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藍見月,她的背影瘦弱而孤獨,似乎遊離於他所在的世界。
這一刻,溫州禮竟不敢讓她看見他的眼,他怕從她眼裡看到和這個院落一樣的荒蕪。
許久,他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院門外,管家靜靜候在那,看見他出來,立馬迎上來。
“主子,夫人可還好?”
溫州禮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管家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似乎覺得不妥,急忙找補,“主子,屬下沒彆的意思,屬下隻是擔心您和夫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又會毀於一旦。”
說到這,管家大著膽子追問:“主子,屬下鬥膽問一句,您是真的打算將夫人休了,送回娘家去?”
溫州禮偏頭看他,“怎麼會這樣問?”
“您之前不是讓屬下在夫人娘家周邊置辦了些產業,說是給她的補償嗎?”
說到這,溫州禮突然想起來他之前確實存了與藍見月徹底分開的念頭,甚至都讓人準備好了一切。
可三個月前的那次落水之後,她變了,他對她的感覺也慢慢變了,再也沒生出過與她分開的念頭,反而……
溫州禮一時間沒說話,管家卻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主子,夫人以前不懂事,確實做了不少錯事,可自從落水撞破了腦袋,夫人她不是變好了嗎?
如今的夫人佛性禪心,再沒惹過禍,安安分分和您過日子,屬下看著這些日子以來,您臉上的笑意都多了不少,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看著緊閉的院門,溫州禮歎了一口氣,“我沒想和她分開。”
“那您和夫人這是,鬨矛盾了?”
不等溫州禮開口,管家接著說:“主子,夫人如今耳不能聞、口不能言的,已經很慘了,您該多包容包容她。”
“我們沒有鬨矛盾,我們隻是,隻是……”
想起昨晚她看著自己一臉防備的模樣,溫州禮的手不自覺的一點點握緊。
看她今日的種種表現,她肯定是斷定自己昨晚想殺她了。
可是,他沒有想過要殺她。
哪怕是從前,她四處惹是生非,將家裡家外鬨的一團糟,溫州禮也沒想過要殺她。
昨晚,他與她如之前的兩個月一樣相擁而眠。
然而,在沉睡之後,他卻經曆了一場離奇的夢境。
夢裡,她穿著怪異的衣服,說著他聽不懂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
他從夢裡驚醒,看著她的睡顏遲遲無法再入睡,不知為何,他的手竟不知不覺地伸向了她的脖頸。
等他回神,他驚愕發現自己正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她滿眼的驚恐和畏懼都在提醒他,他都對她做了什麼。
他驚慌失措地鬆開手,想要急切地向她解釋,卻突然意識到她根本無法聽見他的聲音。
他心急如焚,試圖去擁抱她、安撫她,然而,她卻對他充滿了恐懼,根本不肯讓他靠近一步。
說實話,溫州禮自己也很茫然失措,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何會突然掐住她的脖子,還險些將她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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