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燈火密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電腦麵前坐久了,能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氣血不足,急需去做個針灸。
但做針灸這種事吧,一個人去多少有些無趣。
想了想,能可立馬掏出手機約人。
能可:我感覺我有點氣血不足,想去做個針灸,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啊?
蕭何:現在去做針灸?你做的是正經的針灸嗎?會不會太晚了?
能可:不晚,我做的針灸正經得很,隻是有點特殊。
蕭何:特殊?
能可:我要去的這家針灸店,晚上才開門,而且他們用的這個針有點大,上麵還掛著牛肉、羊肉之類的。
蕭何:哦~
蕭何:說起來,我前幾天發燒剛退燒,氣血也是不足,我也需要做個針灸調養一下,走吧!
蕭何:對了,光做針灸,效果終究是差了點,咱們再拔個罐怎麼樣?
能可:必須的啊,針灸怎麼能不配拔罐呢,還得是玻璃瓶,打開有氣泡的那種,那種拔完之後可舒坦了。
蕭何:彆墨跡了,麻溜下樓,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能可:來了來了,你的小可愛正在向你飛奔而來了。
能可找的這家店,負責給牛羊肉做針灸的老師傅,其手藝堪稱一絕,店裡人聲鼎沸,幾乎座無虛席。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張空桌,趕忙坐下。
能可的目光隨意地向旁邊掃了幾眼,被隔壁桌的兩個女孩吸引住了。
隻見那兩個女孩正開心地擼著剛做完高溫針灸的串,嘴裡還念念有詞,似乎在玩著某種遊戲。
她們雙手握住對方的手,有節奏地搖晃了幾下,然後開始上下左右地擺動,動作十分流暢。
接下來,她們的手勢變得更加複雜,一會兒像是在石頭剪刀布,一會兒又像是在做某種舞蹈動作,讓人眼花繚亂。
能可好奇地看著,忍不住輕輕敲了敲桌子,低聲問蕭何:“她們這是在乾什麼呢?是在搖花手嗎?”
蕭何搖搖頭,同樣小聲回答:“我感覺不太像搖花手啊,她們的動作好像是有一定規律的,但是她們的手速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節奏,反應不過來。”
“你隻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我是直接看不明白,終於體會到老年人麵對智能手機的那種無力感了。”
正說著,那兩個女孩似乎已經比出了勝負。
其中一個瘦瘦白白的女孩從地上拿起一瓶啤酒,她一手緊緊抓住啤酒瓶的瓶身,另一隻手握住瓶口,突然間發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啤酒瓶的瓶口竟然就這麼被她徒手掰斷了!
啤酒瓶被掰斷了,被掰斷了,斷了,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熱鬨喧囂的店裡一時間鴉雀無聲。
能可下意識的覺得脖子有點涼涼,她抬手安撫了一下,小聲嘀咕:“這小姐姐一定是學醫出身的,這掰啤酒瓶的手法如此嫻熟,平日裡肯定沒少掰注射液。”
蕭何重重點頭,驚歎不已,“突然好想和她交個朋友啊,但我感覺我的脖子沒有啤酒瓶硬,還是算了。”
“誰說不是呢。”
好好一瓶啤酒,愣是被硬生生掰成了一杯啊,多牛逼。
那個疑似搖花手搖輸了的女孩明顯也被這偌大一杯啤酒驚呆了,她看著那被掰得凹凸不平的瓶口,猶豫了半天,愣是下不去嘴。
能可正看得入神,就見老板端著一大把串走了過來。
“你們的串上齊了,趁熱吃啊。”
“好嘞。”
能可和蕭何一人拿起一串牛肉往嘴邊放,視線卻依舊集中在隔壁桌。
隻見那端著啤酒的女孩,臉上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喝完這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彆信,也彆聽。”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仰頭,噸噸噸喝了起來,莫名喝出了一種好漢被逼上梁山的悲壯。
那徒手掰啤酒瓶的女孩也沒閒著,自己個也陪了一瓶。
“怕什麼,你喝多了頂多小鳥依人,我喝多了像個野人。”她豪放地說著,似乎完全不把喝酒當成一回事。
看著她們倆喝得豪邁,能可和蕭何也不自覺端起了杯子,不過,她們端的是正兒八經的杯子,不是啤酒瓶爆改的那種。
邊吃邊喝,還有熱鬨看,能可滿足的喟歎:“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