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飯時間,李行簡懶得做飯,去對麵的早餐鋪買了兩個饅頭。
天冷,饅頭有些涼了,李行簡將饅頭放到爐子上方烤,等外麵那一層烤得焦焦脆脆的,就趕緊拿下來吃,然後再放回去接著烤。
李行簡忙著烤饅頭的時候,能可也在忙著烤東西。
不過,她烤的不是饅頭,而是potato。
可能是肚子餓了,能可覺得自己的嗅覺變得特彆敏感。
一呼一吸間,她居然在空氣中聞到了番茄炒雞蛋的味道,聞到了辣椒炒肉的味道,更離譜的是她還聞到一股烤土豆的味道。
那烤土豆的香味兒實在特彆,折磨得她口水直流。
烤土豆很快出爐了,可能可左一口、右一口,卻怎麼也吃不出剛剛聞到的那種香味,總感覺差了點意思。
能可勉強啃完一個就停了手,剩下的也不好浪費,她乾脆給剛認識的李行簡分了幾個,順道跟她吐槽了一下這烤土豆沒有一點烤土豆味兒。
李行簡看完消息,再看看手邊那幾個乾淨得沒有一點灰的烤土豆,搖了搖頭。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你這土豆是用烤箱烤出來的吧?一看就沒有靈魂。
能可超能耐:那要怎麼烤才能找回它的靈魂?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烤土豆得用碳火,等著,我這就給你烤幾個有靈魂的。
說完,李行簡從角落裡掏出七八個鵝蛋大小的土豆,將它們乖乖的排成一圈,放在爐殼廊裡烤。
她一邊吃著烤饅頭,一邊等著土豆成熟。
兩個饅頭吃完,李行簡就聞到一股焦香味,她用火鉗將土豆挨個翻了個麵接著烤,而她順手拿了件衣服開始補。
等衣服補完,土豆也烤好了。
李行簡用火鉗將烤好的土豆一個個夾出來,用手團過來團過去,在爐子沿上像拍皮球一樣拍打著表麵的灰塵。
土豆到了能可手中的時候,溫度已經涼下來了一點,她用手搓掉表麵的焦皮,把圓滾滾的土豆一把捏開。
一股熱氣嫋嫋升起,誘人的沙瓤也就露了出來,能可忍不住驚呼:“哇!一包的沙瓤子!”
鼻尖是誘人的烤土豆香,能可迫不及待的張嘴咬下去,舌頭被燙得直哆嗦,但她還是沒舍得放嘴。
她左手倒右手,咬一口,還是覺得燙嘴,便一邊用嘴不停地吹,一邊不停的往嘴裡送。
一個焦黃的土豆下肚,能可滿足的舔了舔手指上的土豆瓤,緊接著又拿起了一個。
正吃著呢,滴滴聲響了起來。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怎麼樣,這烤土豆有靈魂吧?
能可超能耐:有!超有的!你晚飯也吃的烤土豆嗎?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不,我吃的烤饅頭,我覺得烤饅頭比烤土豆香。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說起烤饅頭,我突然悲從中來啊!
能可超能耐:咋了咋了?你跟饅頭之間還有什麼血案不成?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我問你,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能可超能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一是去上班,二是早起去上班,三是早睡為了早起去上班,四是一想到早睡是為了早起去上班,就氣得睡不著覺?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不,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我死了,錢沒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