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曹鳳芝將魚包韭菜的做法發了過來,能可以兩盒自己烤的黃油曲奇和一大箱柑橘作為回禮。
收到回禮的曹鳳芝,高興得差點把孩子跳出來。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啊啊啊!曲奇!啊啊啊啊!橘子!甜甜的橘子!
能可超能耐:咋……咋了?你們那沒橘子嗎?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有,但是那味道又酸、又苦、又澀,讓人不敢恭維!
能可超能耐:都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你說的那玩意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枳吧?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有可能,反正難吃得很。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你都不知道,剛穿越過來那會,可能是孕激素鬨的,我超級無敵想吃酸的,看見那綠油油的果子饞口水直流。
能可超能耐:然後你就吃到了一個又酸、又苦、又澀的枳?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嗯!當時吃了一個之後,我就當場發誓,此生再吃那玩意,我就是狗!
能可超能耐:不至於,不至於,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對了,你們那今天是大年初一,就沒有什麼活動嗎?不需要去拜年什麼的嗎?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天還沒亮就拜完了,這個點,孩子都跑出去玩了,男人都聚在一起商量著晚上去罵人的事,家裡隻有我。
能可超能耐:罵人?大過年的,商量著去罵人?你們這習俗挺彆致哈。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這就是他們這地方的一個風俗,相鄰的兩個村會在過年期間進行對罵,從大年初一一直罵到正月十六。
能可超能耐:接連罵十六天啊?詞彙量這麼豐富的嗎?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我們村負責罵八天,隔壁村負責罵八天,加起來十六天,也還好。
能可超能耐:罵一天歇一天?輪流罵呀?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嗯,按照太陽東升西落的規律,今天我們村先開始罵,明天隔壁村再罵回來,就這麼交替著罵。
能可超能耐:還是有組織、有目的的,以村為單位的罵啊?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是啊,以村為單位,由數十名村民組成罵陣,敲鑼打鼓,手持火把,去隔壁村的村口“挑事”。
能可超能耐:我見過兩個村子鬥毆,卻沒見過兩個村子對罵,說實話,我還挺想見識見識。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其實,也不算是對罵。按規矩,被罵的一村村民隻能聽,不能還口,隻能在心裡暗暗使著勁,為次日晚上回罵做準備。
能可超能耐: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好奇的想問一句,他們都罵啥啊?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罵人懶、罵人窮,罵人路不平、罵人收成差、罵人窩囊廢,總之就是儘情地用激烈的言辭問候對方。
能可超能耐:罵得那麼凶,確定不會演變為鬥毆嗎?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不會,每個村每晚會選出十個“罵家”,這十個“罵家”會反穿皮襖,表示自己是畜生野獸,不是人,說的不是人話,不能見怪。
能可超能耐:這也行!?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反正他們就是這麼乾的,可能是習俗不一樣吧,這裡的人越是被罵得狗血淋頭,他們越是興奮,越是相信來年的生活會更好。
能可超能耐:難道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口吐芬芳?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這麼說也沒毛病,其實我也沒親眼見過這樣的場麵,等我明晚設身處地感受一下,再來跟你說感受。
能可超能耐:不是今晚就要開罵了嗎,為啥要等到明晚?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今晚是我們村的去隔壁村罵,我挺著大肚子呢,就不去湊熱鬨了。不過,等小老公回來,我可以問問他今晚都罵了些什麼。
能可超能耐:你那小老公是十個“罵家”之一?
坐堂招夫的曹鳳芝:嗯,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入選的,但他確實入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