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人來鋪子裡做衣服,在鋪子裡看很久,在中意的幾種布料之間猶豫不定。
李行簡陪在旁邊,仔仔細細跟她介紹每一種布料的特點和優缺點,說得口乾舌燥。
耗了許久,終於選定了布料,量了尺碼,李行簡剛鬆了一口氣,誰知對方又轉頭開始討價還價。
“老板,我要做的衣服做工不複雜,我剛剛選的布料也不是頂好的,一整套做下來就算八十塊錢,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話,李行簡臉上帶著笑,淡淡道:“按你說的這個價,我要虧到家的。”
“哎呀,這衣服我也經常做的,一套基礎款的套裝,八十塊,不可能虧的。”
“你彆說笑了,我這包工包料的,一套合身的套裝少了一百八絕對做不下來,你這上來就隻給個零頭,實在讓我難做啊。”
李行簡語氣淡淡的,做裁縫也有段時間了,什麼布料做一件衣服能賺多少,劃不劃得來,她心裡還是有分寸的。
眼前這個客人精明得很,一口把價說得很低,估計就是想試探自己是個什麼反應,好按反應接著討價還價。
又你來我往的試探了幾個回合,見李行簡死咬著不鬆口,那顧客也不再說讓她便宜點的話,而是轉頭摸起彆的布料,在鬥大的空間裡轉來轉去。
而之前被她選好的布料,被孤零零的堆在一邊。
這衣服她似乎不準備做了,可她又不走,一直拿著彆的布料在那翻來覆去地看。
李行簡也不催她,自顧自拿起一件之前做了一半的衣服繼續開工。
看著李行簡不慌不忙的模樣,那顧客似乎有些站不住了,把剛剛選好的布料又拿到手裡,手指輕輕的在布料上摩挲著,又說出一個價。
這個價格在之前的價格上稍稍加了一點,但在李行簡看見來,這個價格依舊很離譜。
她繼續著手裡的活,頭也不抬的說:“我們做裁縫的也就是賺點辛苦錢,你剛剛說的這個價,在我這實在做不下來。”
聽著李行簡話裡話外的意思,顧客算是認清了她不可能便宜的事實。
她看了看這塞得滿滿當當的鋪子,再看看李行簡那靈巧的動作,問起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老板,你這裁縫鋪子,一個月能賺不少吧?”
“混個溫飽而已。”
那顧客噎了一下,又問:“我看你這生意挺好的,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李行簡笑了笑,淡淡道:“忙不過來也得忙啊,不忙一點,下個月吃飯錢都沒有。”
見李行簡話裡依舊沒有軟化下來的意思,顧客可能也意識到了,她在其他裁縫那裡慣用的那一套在這不管用。
可她又實在喜歡那料子,也實在看得上李行簡的手藝,猶豫了半天,還是磨磨蹭蹭的付了款。
送走了這個顧客,李行簡做完手裡的衣服,將其熨燙好掛起來,就沒了繼續做衣服的心思。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又喝了一杯水,緩緩點開了光屏。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我今天遇到一個長相與我很相似的小姑娘,我總感覺她和原主每年消失的那三個月,多多少少有點關聯。
能可超能耐:小姑娘?多大年紀的小姑娘?
裁縫鋪老板李行簡:二十出頭的樣子,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原主的孩子?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原主每年關店三個月,是為了出去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