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府。
雲蘇用完晚飯,正陪著母親在小廳裡說話。
雲夫人喝了一口茶,閒聊起晚飯前剛聽到的消息,“聽說,甄家又有人下大獄了,他家最近但是熱鬨得很,一刻也不消停。”
甄家熱鬨事件的創造者雲蘇聞言,直接輕笑出聲。
“娘,您不覺得他們甄家人怪有意思的嗎?”
“怎麼說?”
“您看啊,他們甄家這前腳剛出來一個,後腳又有人迫不及待的往裡走往裡看,說不定啊,他們甄家在大獄裡發現了什麼寶藏,這是在挖寶呢。”
雲夫人伸手點了點雲蘇的腦袋,搖頭失笑,“你這促狹鬼,這樣的話可不能往外說。”
“娘,我知道的。”
母女倆說笑了一陣,突然,雲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了雲蘇一個和之前的話題毫不相乾的問題。
“囡囡,你覺得武安侯府世子宴從容怎麼樣?”
雲蘇一臉莫名,“什麼怎麼樣?”
看著自家閨女一副不開竅的模樣,雲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你跟武安侯府世子宴從容不是見過麵,還一起吃過燉蓮藕湯嗎?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挺好的呀,他吃相很好,人也很有禮貌。”
雲蘇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雲夫人不由有些著急,追問道:“除了吃相好,人有禮貌之外呢?”
“之外?”
雲蘇垂眸思索了一會,很快得出一個結論,“他長得挺好看的,跟他坐在一起吃飯,讓我胃口大開。”
聽到這麼個回答,雲夫人簡直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
試問,誰家的好閨女會用“胃口大開”來形容一個男子?
哦,是她家的。
眼看著含蓄的問話試探不出什麼,雲夫人決定直接步入正題。
“囡囡。”
雲夫人開口了,聲音像浸透了花露的絲帛,“我聽說,武安侯府那位世子爺,宴從容,今年恰好二十整。”
雲蘇手裡的白玉茶則在青瓷茶碗沿上輕輕磕了一下,“所以呢?”
“我聽說他家中清靜得很呢~”
雲夫人尾音拖得悠長,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喟歎,“聽聞宴從容這人,無妻,也無妾,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有。他母親侯夫人,近來可是操碎了心,就盼著給兒子尋一門頂頂好的親事,尋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好姑娘。”
雲夫人成功拋出了鉤子,金鉤上綴著名為“武安侯世子”的香餌,直直懸到雲蘇麵前。
奈何雲蘇實在不解風情,不但不吃餌料,反而離遠了一點,不解的問:“娘,你想說什麼?”
雲夫人歎了一口氣,“你與京中各家閨秀都有走動,依你看,他這個人究竟如何?又該配個什麼樣的姑娘,才算得上是良緣?”
聽到這話,雲蘇有些詫異的看了雲夫人一眼,“娘親,您什麼時候多了給人說媒的愛好?這事父親知道嗎?”
“哎呀!你彆管!”
雲夫人有些氣急敗壞,“你彆管那麼多,你就說宴從容這個人如何,你覺得什麼樣的姑娘與他相配?”
雲蘇想了想,開口道:“武安侯府的當家主母,曆來都是溫婉端莊、大氣從容,又頗有些手段的,想必那武安侯夫人會給世子也會尋一個那樣的?”
雲蘇這話說的沒毛病,但這不是雲夫人想聽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