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能可躲在廚房拿著個雞腿啃著,正啃得油光滿麵,突然聽見自家老媽在小房間裡嗷了一嗓子。
想起保富大爺生吞小老鼠的壯舉,她抄起雞腿,二話不說就從廚房衝了出去。
“媽!是不是老鼠掉嘴裡了?咽下去沒有?它還活著嗎?”
能可急匆匆的追問個不停,腮幫子還鼓著雞肉。
“胡說什麼?咱家哪有老鼠?”
“那您嚎這一嗓子是?”
能媽指著地上的空筐,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巨大的圓:“我這麼大一筐砂糖橘都跑哪去了?全學會隱身術了?”
能可啃雞腿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油潤的汁水順著指縫往下滴,“這個嘛……可能被我淺嘗了幾顆。”
“幾顆?”
能媽眯起眼睛,“你管這麼大一筐叫幾顆?”
能可下意識把右手往身後藏——那五根手指甲蓋黃得像是剛在芒果堆裡刨過坑。
“我就吃了那麼一小點,真的……”
事實上,能可真的就吃了那麼一點點,其他的都被她送小妖精了,可這話她沒法說,說出來根本沒人信。
這不,能媽壓根不信她說的,瞥了一眼她那像去抓了屎一樣的黃不拉幾的手指甲蓋,慢悠悠地拋出一句話,“砂糖橘吃多了會變黃皮怪哦。”
能可還沒說話,能知從外麵探了個腦袋進來,“哇喔!老姐要從饞嘴怪進化成大黃蜂啦!”
“你才大黃蜂,你全家……”
能可及時住了嘴,反手抄起一旁架子上的鳳梨,穩準狠地塞進能知張大的嘴裡。
“謀殺親弟啊!”
能知被紮得吱哇亂叫,“這哪是鳳梨,這分明是流星錘!親姐謀殺親弟了,謀財害命了!大家快來看看啊!”
能媽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看,一邊看一邊點評:“這鳳梨跟你的雞窩頭長得還真有幾分像,搞不好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你吃了吧,正好以形補形。”
“哼!吃就吃!”
能知抱著鳳梨,梗著脖子滿屋子亂竄,說是要找把刀殺鳳梨。
眼看著他風一般抱著鳳梨衝進了廚房,啃著最後一口雞腿肉的能可突然頓住,她隱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正努力回想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旺財叼著她褲腿猛搖尾巴,那點疑慮立刻被狗尾巴搖散了。
想不起來的事情應該不是很重要的事,能可立馬將其拋之腦後,繼續埋頭啃雞腿。
不得不說,這家裡自己養的雞就是香啊,隻是簡單的水煮之後拌了點鹽就好吃得不行。
肉吃完了,能可還嗦了嗦骨頭,把一直圍著她轉圈的旺財急得更是團團轉,尾巴都要搖出幻影了。
“嗷嗷嗷~”
廚房突然爆發出狼嚎般的叫聲,能可把光溜溜的雞骨頭塞進旺財嘴裡,一臉驚疑不定地看抬頭望天:“今天也不是月圓之夜啊?”
能媽淡定掏出手機準備拍短視頻,順便回了能可一句:“你弟作怪還需要等月圓之夜?”
能可立馬就被帶偏了,“那依你之見,他這會兒又作什麼怪呢?”
“可能是他發現鳳梨成精了。”
能知不知道自己突然就背了作怪的鍋,他端著一個籠屜從廚房衝出來,口中驚歎連連,“媽,你這做麵食的手藝一日千裡啊,這饃饃做的真跟朵花似的!”
正在拍短視頻的能可媽媽一臉莫名,“什麼真的跟朵花似的?”
“就是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