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公主殿下步訵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能可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死了?怎麼死的?可以吃你的席嗎?幾個菜?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死了一半,席暫時還吃不上,讓你失望了。
能可超能耐:可惜了,我都準備好吃席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你就不好奇一下我為什麼死了一半?
能可超能耐:好吧,為什麼隻死了一半呢?
能可超能耐:對了,冒昧問一句,死的是哪一半?左邊那半?右邊那半?還是上邊那半?下邊那半?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裡邊那半。
能可超能耐:嗯?!
能可超能耐:這是什麼死法?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因為我心死了啊。
能可超能耐:心死了?被男人殺死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唔……可以這麼說吧,被一個男的殺死了,死透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上回那個辦事一分鐘,準備五十九分鐘的哥們了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不是他,這事吧,說來話長……
能可超能耐:彆廢話,趕緊說。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我每天都會路過一家書店,但從未走進去過。那是一個尋常的下午,日光西斜,我拎著包,腦子裡想著事,目光無意識地掃向書店。
能可超能耐:然後看到一個絕色美男?他正在朝你拋媚眼?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你彆打岔。
能可超能耐:行叭,你繼續說。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我的目光無意識地掃向書店,然後,時間仿佛被抽走了一幀。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我看見了一道過於明亮的剪影。他很高,可以輕鬆地夠到書架最上層的書,伸展的身體拉出一道利落而富有生命力的線條。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他正專注地翻著手中的書,睫毛低垂,午後傾斜的陽光恰好穿過玻璃,碎金般潑灑在他側臉上。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也不知道他在那本書裡看到了什麼,我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未經世事的、鬆弛的朝氣。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那一刻,車流聲、腳步聲、遠處孩子的嬉笑聲全都消失了,我聽見了自己驟然清晰起來的心跳,咚!咚!咚!
能可超能耐:等會兒,咚咚咚?不是,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是的,那一分鐘,我情竇初開了,雖然開的晚了點,但確實開了。
能可超能耐:然後呢?你上去搭訕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沒有,那個時刻,我想不起來要去搭訕,我隻是站在那呆呆的看著他。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視,抬頭看過來,我們的目光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起。
能可超能耐:哇哦!純愛呀!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你是沒見過他,他真的特彆的特彆,那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晨光下帶著露珠的鬆針,像初春第一縷穿透寒涼的風,清冽又生機盎然。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他與我對視的時候,微微側著身體,脖頸到肩線的弧度無一例外都透著一種尚未被生活磨鈍的流暢與舒展。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對視間,他的嘴角還牽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友好得令人心慌。
掌公主殿下步訵巋:你都不知道,我一個賞人巴掌麵不改色的人,在那一瞬間,居然倉惶的收回了視線,倉促地邁開腳步,逃離了那片過於耀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