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他聲音低沉,帶著被欺騙的震怒,“我竟差點看走了眼。”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情緒,重新坐下時,語氣已是一片冰冷:
“啟動最高級彆監控,24小時不間斷。記住,”他抬眼,死死盯住周欣然,“一旦確認他行為異常……格殺勿論。”
周欣然渾身一僵,臉色瞬間煞白:“要不…再等等?萬一…萬一是誤會呢?”她聲音裡微顫,直到現在,她還是對許湛有所期待。
“糊塗!”吳敬業厲聲嗬斥,“我們的命現在都攥在他手裡!一旦他真和警方接上頭,我們所有人都得給他陪葬!”
“可如果……如果不是呢?”周欣然仍抱著一絲僥幸。
吳敬業靠向椅背,陰影投在他臉上,顯得格外陰沉。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
許湛依照指令,準時抵達了清河路17號的聯絡點。
整個過程快得像一場無聲的默劇——他走進昏暗的門廊,與那個穿灰色風衣的身影短暫交錯,文件袋在衣袖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易主。
沒有眼神接觸,沒有言語交流,他隨即轉身融入街道的人流,仿佛隻是一個路過此地的普通行人。
在遠處監視點,吳敬業的手下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並通過電話實時彙報。
“目標已完成交接,過程乾淨,未見異常。”
吳敬業在辦公室裡,指間夾著的煙緩緩燃燒。
他聽著彙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把東西取回來。”他對著電話另一頭低聲命令。
不久後,那份“機密文件”被秘密取回,放在了吳敬業的辦公桌上。
他事先在信封的封口處塗抹了一層特製的無色熒光劑,若非用特定角度和光線仔細檢查,絕無可能複原得天衣無縫。
他關上燈,打開紫外燈管,幽藍的光線照亮了信封封口。
那層未被破壞的熒光劑痕跡,清晰地表明:信封確實沒有被打開過。
吳敬業關掉紫外燈,在重新亮起的燈光下陷入沉思。
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這不合常理。如果許湛是內鬼,他必然會將情報複製或拍照,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打開信封。
如今信封完好無損,難道……自己真的多疑了?那個“齊警官”的電話,真的隻是巧合?
多年的潛伏生涯讓他養成了近乎偏執的多疑。他決不允許任何不確定因素存在。
“通知下去,”他再次拿起電話,“清除行動暫緩。但對許湛的監視級彆不變,24小時,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鐘的動作,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他決定再給許湛,也再給自己一次“確認”的機會。
深夜,監視點的電話再次響起。
“教授,目標有動靜。他一個人,往學校西區那個廢棄的苗圃小公園去了。”
吳敬業的精神猛地一振。那個地方入夜後幾乎人跡罕至。
“跟緊他!”他聲音裡透出獵手般的興奮與冰冷,“看看他到底要去見誰,或者……去做什麼。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動手,我要抓,就抓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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