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顯然也是訓練有素,落地瞬間便翻滾卸力,匕首如毒蛇般再次刺向他的腳踝。
許湛騰空躍起,皮鞋狠狠踢中對方的手腕,匕首應聲飛出,在水泥地上擦出一串火花。
“就這點本事?“許湛聲音冰冷,在月光下如雕塑般站立。
襲擊者咆哮著再次撲來,拳頭帶起淩厲的風聲。許湛不退反進,左手格開直拳,右手成掌猛擊對方咽喉。
在對方因窒息而僵直的瞬間,他抓住這個破綻,一記膝撞重重頂在對方腹部,接著肘擊後腦——
襲擊者軟軟倒地,再無聲息。
許湛單膝跪地,利落地用對方自己的皮帶反綁其雙手,隨即撕下襯衫下擺簡單包紮了自己手臂上被劃傷的血痕。
他拖著昏迷的襲擊者,如同拖著一袋垃圾,走向工廠最深處的密室。宛如從地獄歸來的複仇者。
鐵門虛掩著,裡麵透出昏暗的燈光。
“吳敬業,”許湛一腳踹開鏽蝕的鐵門,將昏迷的襲擊者重重摔在水泥地上,“你的歡迎儀式,未免太簡陋了。”
破舊的辦公室裡,吳敬業坐在一張斑駁的辦公桌後。
他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手下,眼角不受控製地抽搐。
今天接連兩條聯絡線都斷了音訊時,他就預感到要出事。
“許湛,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能乾。”吳敬業強作鎮定。
許湛站在門口,月光從他身後傾瀉而入,在地上拉出一道頎長而孤絕的影子。
血跡正從他手臂的繃帶下緩緩滲出,洇開暗紅的痕跡,但他站得筆直。
“你想置我於死地,不是一次兩次了。”許湛的聲音冷得像冰,“今天,我們就好好算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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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湛!你在我身邊潛伏這麼久,我居然都沒看透!”吳敬業的眼神驟然陰冷,“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究竟為了什麼?”
許湛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裡滿是諷刺:“待我不薄?你不過是把我當成一枚好用的棋子罷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吳敬業,1980年6月12日,我老師寄給羅斯教授的那封關鍵信件,是你暗中做了手腳。你替換了裡麵的數據附件,偽造了他的筆跡寫下那些莫須有的內容。”
吳敬業的臉色開始發白,但仍在強撐:“你既然都知道…許湛,你隱藏地夠深啊!”
許湛聲音發顫:“你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你讓一個清白正直的人家破人亡,讓他的妻子也鋃鐺入獄,讓他的女兒孤苦無依。現在,你問我這是為什麼?”
“許湛!夏明遠已經死了!”吳敬業失控地大吼,“人都死了,你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你們師徒兩個,一樣的固執,一樣的不知變通!”
“我老師如果不是被你陷害,怎麼會冤死獄中!”許湛的聲音終於染上哽咽,“他與你無冤無仇!你卻為了一己私利,將他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吳敬業突然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沒錯!都是我做的!那個老頑固夏明遠,明明知道那項研究價值連城,卻非要堅持什麼可笑的學術道德!他擋了我的路,就該死!”
“你終於承認了…”許湛勾起嘴角。
“那又怎樣?”吳敬業已經從懷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冰冷的槍口直指許湛的心臟!
“現在,帶著你所謂的正義下地獄去吧!”
……
夏小棠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她渾身冷汗淋漓,心臟狂跳不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夢中許湛渾身是血倒下的畫麵依然清晰地烙在腦海裡。
她跌跌撞蹌地起身下床,顫抖著倒了一杯水。
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讓她心慌意亂,仿佛能嗅到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許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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