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門外傳來腳步聲和鑰匙開鎖的聲音。
一名女護理員走了進來,臉色平靜無波:“跟我來吧。”
她解開了夏小棠的手銬,領著她穿過安靜的走廊,進入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大房間。
房間空曠,隻有一張長桌和幾把椅子,窗簾緊閉,光線昏暗。
“在這裡等著。”女護理員說完,便轉身離開,並從外麵再次將門帶上。
這一次,沒有落鎖,但這並不意味著自由。
夏小棠獨自坐在空蕩的會議室裡,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
就在她心神不寧之際,牆壁似乎並不太隔音,一陣隱約的、壓抑的談話聲從隔壁房間傳了過來。
其中一個蒼老而激動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是錢爺爺!
她立刻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與隔壁相鄰的牆邊,將耳朵緊緊貼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錢爺爺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怒意和痛心:“是我讓她來的,但我發誓什麼都沒說!!這就是天意啊!!如果非要處理,就處理我吧,我一把年紀了,不怕犯錯誤。”
“錢老…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這是大事兒啊!”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孩子?……他才是個孩子啊!他為國家付出了多少?!你們現在這樣對他,和那些敵人有什麼區彆?!啊?!”
那個中年男人繼續回應道:“錢老,您冷靜。我們理解您的心情。我們也是在保護他!正因為他付出的太多,我們才考慮得更多。現在他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具有不可預測的攻擊性!昨晚的情況您也知道了,兩個訓練有素的警衛都被他放倒了!我們必須采取必要的管控措施,這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管控?就是用那種東西電他?!就是把他像野獸一樣鎖起來?!”錢爺爺的聲音在顫抖,“他是個英雄!不是罪犯!”
“在精神評估穩定之前,在確定他沒有自毀或傷及他人的傾向之前,這就是必要的程序!”
男聲加重了語氣,“他的記憶是混亂的,時而麻木,時而完全陷入戰鬥本能或被害妄想。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會說什麼!讓他隨意活動,才是對他最大的不負責任!”
“那……那小棠那孩子呢?!”錢爺爺提到了她,“她隻是來看我的!你們憑什麼關她?!”
“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卷入了不該卷入的事件。我們需要確認她的身份和意圖,確保信息不會外泄。這是紀律!”
後麵的對話,夏小棠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她大概知道了…她的許湛…病了…
夏小棠癱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些殘酷的字眼。
不知過了多久,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正是剛才隔壁那個聲音沉穩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中山裝,身形挺拔,麵容嚴肅,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身後跟著一名拿著文件夾的年輕助手,助手輕輕關上門,安靜地守在一旁。
中年男人走到長桌主位坐下,目光平靜地落在夏小棠身上。
“夏小棠同誌,”他開口,聲音沉穩,“我是負責許湛同誌後續治療與安置工作的負責人,我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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