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清和段佩蘭會禦空飛行,在震動發生的第一時間就飛了起來。
段佩蘭反應極快,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立刻向後飛退。
那樣子不像是受了傷。
她遠遠避開那突然出現的恐怖靈獸,臉上隻有驚懼,沒有絲毫要救人的意思。
何清清雖然也嚇了一大跳,但看到另外兩個築基弟子尖叫著也要被吸進去,她一咬牙,猛地俯衝下去。
她極限地伸出雙手,一手一個,險之又險地將他們從巨口邊緣撈了出來。
她又因為巨大的慣性,重重撞在旁邊的石柱上,喉頭一甜。
那獲救的兩個弟子嚇得魂飛魄散,死死抓著何清清,渾身發抖。
何清清穩住身形,抬頭怒視遠處安然無恙的段佩蘭,厲聲質問:“段佩蘭!你剛才為什麼見死不救!你明明可以救下他們的!”
方才離那兩個築基弟子最近的可是段佩蘭。
而何清清兩隻手都占著了,救不了四個。
但段佩蘭兩手空空,修為又高,完全有機會再救下二人。
段佩蘭被她當眾質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支吾著說不出話。
那兩個驚魂未定的築基弟子此刻也回過神來,看向段佩蘭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後怕。
段佩蘭剛才跑的比誰都快,她明明有能力救人的。
“段師姐……你……”一個弟子聲音顫抖。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段佩蘭精心營造的善良師姐形象,在這一刻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師弟,我隻是嚇到了,倒是何師妹……你引來的靈獸害了兩個築基弟子,該當何罪!”
段佩蘭保持冷靜,始終把矛頭指向何清清。
何清清冷笑,把築基弟子放到安全地方,然後抱劍站著。
“好,那你再等會兒,看看沒了那香囊,還有沒有發瘋的靈獸衝我來?如果沒了,那問題出在誰身上,一清二楚!”
那兩個驚魂未定的築基弟子看看何清清,又看看段佩蘭,臉上寫滿了迷茫和恐懼,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
段佩蘭眼神閃爍,立刻反咬一口。
“香囊?什麼香囊?”
“哦,你說那個啊!那不是何師妹你自己拿出來,說是方便尋到對方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何師妹,自導自演還要栽贓,你也太狠毒了!”
她顛倒黑白的本事一流,臉上那委屈又憤怒的表情裝得跟真的一樣。
何清清被她這無恥的嘴臉氣得肝疼。
“段佩蘭!你敢用天道誓約發誓那香囊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塞給我的!?”
段佩蘭怎麼可能發這種誓。
她避開話頭,轉而對著那兩個築基弟子柔聲說:“兩位師弟,你們快過來,到我身後來,離她遠點,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師姐會保護你們的。”
然而,經曆了剛才那生死一刻,段佩蘭搶先逃跑,毫發無傷的表現太過真實,與她之前舍身保護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
那兩個弟子互看一眼,非但沒過去,反而往後縮了縮,眼神裡的懷疑更深了。
何清清見狀,更是底氣十足:“怎麼?不敢發誓?那就離開秘境,去找執法長老!讓長老們分辨,看看到底誰在說謊!”
她相信宗門總有辦法查明真相。
段佩蘭怎麼可能願意去見長老?
她的事情根本經不起細查,更彆說她乾的本來就是道德譴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