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前的巫涯也不像邪修。
餘暉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前輩……願意收在下為雜役嗎？”
巫涯沒說話，回到屋內將燼推了出來。
“今後，小姐的飲食由你負責，若是小姐想出門，也由你帶她出門。”
餘暉看向女孩。
在他眼裡，女孩跟雲煙差不多大，可對方不僅蒙著眼睛，還坐著輪椅，從他的感知來看，女孩半點靈氣全無。
簡直就像是兩個極端。
餘暉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冒犯，他恭敬地對女孩拱手：“小姐好，在下餘暉。”
巫涯聽到他的自稱，皺緊眉頭。
燼抬手，讓巫涯低頭，她捏了下巫涯的臉頰。
餘暉也不知兩人是如何交流的，隻見巫涯的眉頭舒展，表情好多了，看向餘暉的時候，那絲敵意也淡了很多。
他才注意到，女孩似乎不會說話。
“你要護好小姐。”巫涯提醒他，“若小姐掉了一根頭發，我就將你——”燼又扯了他的衣袖，巫涯這才沒說下去。
餘暉想想也知道，對方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在下明白，不知前輩該如何稱呼？”雲夢道人都沒告訴他要侍奉的人是誰。
巫涯隻說自己是聖天宗的客卿長老。
餘暉還是頭一次聽說聖天宗有客卿長老呢，但是連雲夢道人都對他那麼恭敬，餘暉不敢造次。
“那小姐該如何稱呼？”
巫涯理所當然地說：“小姐就是小姐。”
餘暉覺得麵對巫涯比麵對雲煙還難應付，這人的敵意不僅莫名其妙，話也不說全。
“是。”他沒反駁，至少他提前進入聖天宗了。
巫涯看他沒疑問很欣慰。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在青竹峰，若有人來找，你隻需要以小姐為主。”
餘暉沒想到一來就是要承接照顧人的事。
而且聽巫涯這話，這青竹峰經常會有人來的樣子。
“是您的徒弟嗎？”
“我不收徒弟。”
餘暉放心了，這說明青竹峰上除了小姐，不會有人常居於此了。
巫涯又交代了一番院子內的設施，院後還有一片種了菜的田，餘暉看那些蔬菜的長勢絲毫不比靈田裡的差，明明這裡一點靈氣都感覺不到。
“平日裡，除非小姐吩咐你更衣，否則不許碰她。”
餘暉疑惑，這是什麼要求？
“還有，不許對小姐有任何疑問。”
餘暉點頭，不知巫涯還有什麼囑咐。
巫涯卻不再說話，把輪椅後的位置讓出來，眼神示意餘暉過來。
他上前，在巫涯的示意下握住把手。
巫涯點點頭，隨後從原地消失了。
餘暉沒看到他的動作，連他行動的征兆都沒察覺。
“……走，走了？”這走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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