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想到，餘燼卻搖了搖頭。
“並非。說到底，它的名字為什麼會變成聖魂青焰呢？”餘燼低頭抓起巫涯的翅膀晃了晃，“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巫涯附和地叫了兩聲。
嚴露看著那隻烏鴉，試探地喚了一聲：“……巫長老？”
“有事？”巫涯以烏鴉的模樣說了人話。
嚴露看他被餘燼把玩揉捏還很開心的樣子，原本預想的濾鏡都破碎了。
她以為巫涯是個更加高冷的人。
但她轉念一想，巫涯是烏鴉的話，那聖魂青焰，是不是也是化名？而它本名就不是聖魂青焰？
“若不是聖魂……那是什麼？”嚴露皺緊眉頭，更想知道餘燼知道多少。
對方說得煞有其事，嚴露心思多，對這種說法有一定疑慮，萬一對方說的是真的呢？
“它不會儲存神魂，它隻會吞噬神魂。”餘燼提醒道。
吞噬？
嚴露陷入沉思，若是神魂被吞噬，那修士的心智應當會被……
她猛地一驚，拿出一個玉簡，上麵記錄的曆代聖女被更替的事跡，這是每一個聖女候補都會學的曆史。
可現在仔細一看，每一代聖女都不是正常卸任的。
嚴憶雪也是，她雖然是被自己算計，可她被抓起來的時候，心智顯然不太正常，誰會在那種情況下，指認自己與魔族勾結？這根本是火上澆油。
“露兒，你知道嗎？聖女她以前也是品行良好，如今被權力衝昏了頭腦，已經不配稱為聖女了。”腦海裡想起嚴玉蘭對自己說的話。
嚴露以前覺得嚴玉蘭說的是對的。
聖女的位置，多麼令人敬仰和羨慕，坐上去的人多麼尊貴，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肯定都是很厲害的人物。
可再看看以前的聖女的下場。
修煉走火入魔，利欲熏心殘害同族，外出曆練時意外隕落，神魂因不明原因殘缺而修為倒退，心智越來越年幼，直到變成傻子……
雖然近數百年的聖女看起來比較正常，可越往前的人，神魂出問題的痕跡越明顯。
“……長老們不知道嗎？”
嚴露不相信這麼明顯的情況，長老會的人沒發現。
“知道又如何？”餘燼放下巫涯的翅膀，又用手給他順毛，“神魂功法確有其事，還是利用輪回木修煉的方法，你不想要？”
嚴露抿唇糾結，她想到餘燼說的第一個選擇：“可如果不與青焰契約，我要如何當上聖女？”
長老會可不會管你這那，沒有被聖火選中契約，你就不是聖女。
“那就得開動你的小腦瓜，和你巧舌如簧的口才了。”餘燼笑了，這種事她就讓嚴露自己想辦法了。
她能提前提醒她，已經是看在雲溪的因果原因上了。
前世的嚴露，成為聖女之後，發現了聖魂青焰會吞噬她的神魂，便一直在試圖逃脫青焰的契約，想將它剝離，還因此與雲溪產生交集，二人就此結緣。
但第一世的嚴露失敗了。
她沒完成自己的夙願，還因為神魂缺失，變成了傻子。
雲溪在第二世時幫了她，但隻是讓契約斷開的程度，嚴露雖然保住了神智，可修為卻停滯不前，被迫從聖女的位置上下來。
雖然還活著，但她對聖域這個家，產生了要徹底改變的念頭。
可惜，第二世修為停滯不前的嚴露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