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一行人離開後，山洞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王語嫣坐在石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剛才的一切對她來說衝擊太大了，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感情，竟然隻是一場虛假的利用。
語嫣姐姐，你沒事吧？鐘靈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輕聲詢問。
王語嫣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我沒事，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狀態很不好。那種強顏歡笑比哭泣更讓人心疼。
語嫣，你不用勉強自己。木婉清溫和地說道，在我們麵前，你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是啊，夢姑也走過來，有什麼難過的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反而更難受。
王語嫣看著關心自己的朋友們，眼中再次湧出淚水：我真的很愚蠢，對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慕容公子當作理想中的男子，為他癡迷，為他學習武功，可是到頭來...
她的聲音哽咽了：到頭來，我在他眼中隻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語嫣，你不愚蠢。我走到她麵前，認真地說道，真心付出的人永遠不愚蠢，愚蠢的是那個不懂得珍惜的人。
華大哥...王語嫣抬頭看著我，眼中滿含痛苦，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那麼多年的堅持，那麼多年的等待，原來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在她身邊坐下，溫和地說道：不是沒有意義的，語嫣。你在這個過程中學到了很多武學知識，培養了堅韌的性格，這些都是寶貴的財富。
可是那些知識，現在想起來都讓我覺得惡心。王語嫣苦笑道，每一本武功秘籍，每一個招式，我都是因為他而學習的。現在知道了真相，我感覺自己的過去都被玷汙了。
語嫣姐姐，你不能這樣想。鐘靈急切地說道，你的知識是你自己的，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學的，現在它們都屬於你！而且，你用這些知識幫助了我們很多人！
靈兒說得對。段譽也走過來，語嫣妹妹，你的武學理論知識幫我改進了六脈神劍，幫華勇兄創新了教學方法，幫我們所有人都提升了武功。這些貢獻是實實在在的，不會因為慕容複的卑劣而失去價值。
而且，喬峰也開口了，一個人的過去不能定義他的未來。語嫣妹妹，你現在知道了真相，可以重新開始，選擇真正值得的人和事。
聽到大家的安慰，王語嫣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但眼中依然充滿迷茫：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是真正值得的。這麼多年來，我的世界裡隻有慕容公子，現在他走了，我感覺自己迷失了方向。
那就重新找到方向。我輕聲說道，語嫣，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去探索，去發現真正讓你快樂的事情。
真正讓我快樂的事情？王語嫣若有所思，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會讓我快樂了。
這時，阿朱走過來坐在她另一邊：語嫣，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們一起討論武學理論的時候嗎？那時候的你眼中發著光，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還有，阿碧也笑著說道，你教靈兒練功的時候，那種耐心和溫柔，還有看到她進步時的開心，這些都是真實的快樂。
對啊！鐘靈興奮地點頭，語嫣姐姐，你還記得那天你幫我分析劍法的時候嗎？你說得那麼仔細，那麼認真，我能感覺到你是真的喜歡這些知識，不是為了任何人，就是單純的喜歡！
王語嫣愣住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你們說得對，那些時候...我確實很快樂。
那就證明了，我溫和地說道，真正的快樂不需要依附於任何人。它來自於你的內心，來自於你的興趣和熱情。
可是華大哥，我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王語嫣苦惱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一直以來把慕容複當作人生的目標和意義。我解釋道，現在這個目標消失了，你當然會感到空虛。但是這也給了你一個機會，去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目標。
真正屬於自己的目標...王語嫣喃喃重複著這句話。
夢姑在這時開口了：語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慕容複，如果你從來沒有見過他，你覺得自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讓王語嫣陷入了深思。過了很久，她才緩緩說道：我想...我可能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學研究者吧。專心研究各種武功的原理和變化，探索武學的奧秘。
那為什麼現在不能這樣做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