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之前陸威他們曾經吃過的燒烤店裡,宿舍四人正坐著擼串喝酒,坐的還是曾經坐過靠窗戶的位置。
剛才四人一走進來就被燒烤店老板以及店員給認了出來。
畢竟上次陸威在馬路斜對麵的火鍋店大發神威的時候,鬨出來的動靜夠大。
當時燒烤店裡的所有人都有遠遠圍觀,對陸威這個猛人的印象極深。
雖然燒烤店老板的服務態度極為熱情,但依舊無法溫暖孟迪那冰冷受傷的小心靈。
孟迪癟著嘴委委屈屈的擼串,陸威他們三人則是嘻嘻哈哈的喝酒吃肉,讓孟迪更加難過悲傷。
“你們幾個真夠壞的,尤其是你陸威,簡直壞的冒水兒。”
孟迪出聲控訴,剛下肚的冰涼啤酒讓他的心更加冰冷。
“少來,還不是你丫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吧,哈哈。”
蔣毅最喜歡乾在孟迪傷口上撒鹽這種事。
宿舍四人裡,陸威經常會獨自消失,而薛舉又是個鍛煉狂人。
隻有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最久,相愛相殺都成了日常。
蔣毅最喜歡看孟迪吃癟,而孟迪又何嘗不是如此。
“嘁,你們幾個一點都不坦誠,整個宿舍裡也就我這麼一個實在人了。”
孟迪還是有點忿忿不平。
之前在台球廳裡,一開始孟迪並沒有大意。
他在自己藏拙的同時也認真的觀察了好久其他三人的台球技術。
直到確定了陸威他們三個的水平的確隻是普通人的水平,他才放心大膽的提出了打台球定勝負,決定晚飯誰請客。
隻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藏拙,彆人又何嘗不是呢?
隻有擊敗最強者才能有足夠的成就感,所以孟迪嘚瑟的選擇了他認為最強的陸威。
不管在哪一方麵,隻要能擊敗陸威一次,那就有的吹噓了。
結果就是陸威笑嗬嗬的直落三局,杆杆進洞,把把清台。
孟迪就像個傻逼一樣,站在原地一次都沒上過場,隻有嘴巴和眼睛越來越大。
直到最後陸威收杆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
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能算計到彆人,卻沒想到彆人早就下好了套,就等著他自己跳了。
合著算來算去,隻有他這個自以為聰明的是被算計的那個。
……
星光點點,米昭昭手裡提著一個袋子站在女生宿舍樓下。
看樣子是剛從奶茶店下班回來。
她今天在奶茶店上班的經曆更加讓她確定了自己之前心裡的想法。
她隻是第二天上班的新人,但同事教她製作奶茶時候的耐心和老板跟她說話時候的態度都過分的好。
就算她心裡有事稍微走神毀了一杯奶茶,老板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笑眯眯的告訴她沒關係,甚至都沒提扣錢的事情。
到了晚上下班,店裡剩餘沒賣出去的甜點小食都有她這個新人的份兒,老板甚至親自上手搖了一杯奶茶給她裝了回來。
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條路是有人給她鋪好的,她之前沒有猜錯。
而這個人,除了陸威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誰。
……
抬頭看了眼屬於自己宿舍那扇亮著燈的窗戶,米昭昭茫然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神色又黯淡了幾分。
周圍進出的人不少,也有來送東西或者送女生回來的男生,但並沒有米昭昭心裡的那個高大身影。
“唉……。”
輕歎一聲,米昭昭鬼使神差的走到之前陸威在樓下等她的地方,像陸威一樣在路牙石上坐了下來。
陸威之前扔在一邊的小棍兒還在那裡。
米昭昭伸手撿了起來,緊接著就在路燈光下看到了一個螞蟻窩,還有往來忙碌的小螞蟻。
不知為何,米昭昭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捅螞蟻窩的衝動,但善良的她最後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