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陸威也不嫌熱,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嗑著胖嬸從小賣部拿過來的瓜子。
他的左邊不遠處,喬虎拎著木棒興奮的呼喝著,一個個的給人斷腿。
右邊就站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楊森。
他爹讓他來看著陸威彆鬨出人命,他就真是看著。
對不遠處淒慘的哀嚎聲和殘忍畫麵無動於衷。
隻要不出人命,打斷兩條腿都行。
反正隻要是不打死,他就不用管。
而現場誰敢忽然暴起對陸威出手,那他就會直接把對方折成千紙鶴,或者是紙飛機。
……
“誰知道張麻子這些人搭上的是哪條線?”嗑著瓜子的陸威忽然出聲。
其他人全都有點懵,隻有丁漢生站到陸威身邊輕輕俯首。
“小爺,早就搞清楚了,是生產礦長錢永利那邊的線。”
“是他?那就難怪了。”
見到說話的人是丁漢生,陸威點了點頭沒有一點的懷疑。
他對丁漢生很是信任。
如果回話的是這會拎著木棒樂嗬嗬給人斷腿的喬虎他們,那陸威還需要再確認一番。
不是不信任喬虎他們,隻是因為喬虎他們那些人根本就沒這個腦子。
而這話是丁漢生說出來的,那就不需要考證了。
基本上,或者可以說是肯定錯不了。
……
錢永利這個人陸威也是知道的。
在礦上工作有些年頭,是總管礦上生產以及現場調度管理的生產礦長。
在陸威僅有的一些印象裡,錢永利這人就是個很圓滑的人,左右逢源玩的一把好手。
上麵的人對他的印象評價都很好,而他對下麵也一直都是一副樂嗬嗬的老好人模樣。
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給任何人臉色。
是個人精。
陸威忽然哈哈一笑。
人精這種東西其實挺好的,但就是怕遇到豬隊友。
“去個人,給我把錢永利叫過來。”
陸威打算看看錢永利這人精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會怎麼麵對自己。
想想都有趣。
陸威身邊的丁漢生聞言朝著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小夥子心領神會的朝著領導辦公室的方向拔腿狂奔。
……
在張麻子被收拾的時候,在辦公室裡吃著小灶的錢永利就收到了消息。
當時他手一抖,筷子就直接掉到了桌麵上。
“你說什麼?誰來了?”錢永利滿臉的驚慌和不可置信。
站在他辦公桌跟前的助理滿臉為難的說道:“礦長,是小爺陸威,他來了。”
“所以,所以張麻子這是惹到陸威了?”錢永利這會兒哪還有心情吃飯。
他比好多人都要清楚陸威是什麼人。
上了點年紀的大老板陸錚可能現在處理事情還比較柔和,或者最多就是讓人捉摸不透。
而大公子陸威則是滿身年輕人的嫉惡如仇。
處理事情都是直來直去的,根本不會顧忌任何顏麵。
“嗯,張麻子這次麻煩大了,他親手拎著木棒把小爺的車給砸了。”助理說到這裡的時候都有點心虛。
錢永利聞言直接兩眼一黑,感覺天都塌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
錢永利慌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都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嚇成了同手同腳。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砸小爺的車,這下我就算是把大老板請來也沒用了啊。”
喃喃自語的錢永利都快哭出來了。
當時他老婆讓他幫忙給同鄉的遠房表弟找找門路塞到礦上的時候他就不願意。
因為他這種人精向來辦事滴水不漏。
在他老婆第一次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就著手把張麻子這人查了個差不多。
所以他根本不願意把張麻子這種人弄到這個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