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阿姨,你放心,我不會讓米昭昭重蹈您和外婆的覆轍。”
“對她,我永遠都不會一去不返。”
“她的內心,很堅強。”
說罷,陸威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煙盒點了三根煙插在了墓碑前。
“呃,米阿姨,來的匆忙,您彆介意。”
“以後我還會來看您的,說不定有一天昭昭會帶著我一起來呢。”
尷尬的撓了撓頭,陸威有點不好意思,生猛的對著墓碑磕了好幾個響頭。
“米阿姨,我去看外婆了。”
說罷陸威徑直站起身,楊森也快步走了過來。
就在陸威剛剛背起登山包打算前往不遠的小院時,楊森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拍拍褲子上的灰土,把腦門揉一揉。”
“你這樣子進去的話,老太太怎麼也會懷疑的。”
楊森看著陸威有些發紅的腦門說道,心想真是個愣實的小子。
陸威點點頭,笑著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伸手揉著腦門朝前走去。
楊森說的沒錯,米昭昭外婆本來就不待見男人。
他再膝蓋有灰紅著腦門進去,大概率會讓老人家懷疑的。
……
順著斜坡往下走,就來到了米昭昭外婆的房子後麵。
山裡的石頭混著泥土築起的牆,坑坑窪窪不平整,摸上去很是硌手。
順著牆根向前,繞著低矮的碎石院牆很輕易就能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空蕩蕩的院子裡有隻老母雞在獨自溜達刨食,低矮的土屋門口,放著一張木頭小凳子。
但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陸威和楊森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向前繞過院子牆角,來到了柴門跟前。
就是一些木頭釘在一起湊成的框架,非要說是門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陸威輕歎一聲輕輕將手撫上隻有他腰高的柴門。
經常搭手開關門的地方,木頭已經磨的發亮光滑。
陸威知道,米昭昭的小手就曾經無數次的搭在這裡。
站在門口感受了片刻,陸威抬眼看向了院裡土屋開著一半的門。
“有人在家嗎?”
不願意讓彆人聽見,所以陸威叫門的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屋裡的人聽到。
隻是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過了半天都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任何動靜。
還不等陸威繼續開口呼喚,身邊的楊森忽然開口大聲說道:“看來是沒有人在家,那我們翻進去看看吧?”
楊森話音剛落,小土屋的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麵打開。
本來有些疑惑楊森為什麼這樣說的陸威頓時心裡一動。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佝僂著背,拄著棍子慢慢從屋裡走了出來。
陸威眼神一凝,緊接著就恢複了正常。
是米昭昭的外婆沒錯了。
雖然容顏蒼老,滿臉歲月刻痕,但依稀能看出眉眼間和米昭昭有相似之處。
看樣子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就像米昭昭一樣好看。
隻是盛世美顏生錯了地方,命途多舛。
老婦人走出屋子之後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站在屋門口眯眼打量著院子外的陸威和楊森。
渾濁的眼裡並沒有多少警惕,就這麼久久不語的站著。
也不知是因為家窮,還是因為人老,總之她並沒有什麼擔心的樣子。
見老人沉默不語,等了半天的陸威隻能先開口打招呼。
“婆婆,我們是出來旅遊的,您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要是有外人在這裡,肯定會對陸威的話嗤之以鼻。
荒山野嶺的地方,他和楊森兩個魁梧的陌生男人忽然出現在人家門口,還說自己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