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知道，陸錚身邊天字第一號猛人是吳魁。”
“但那個時候，吳魁在京城鎮場子。”
“所以當時很多人都不清楚，虎侯身邊的楊撫仙是他從哪裡請出來的，甚至當時還有人不放心。”
齊正陽說到這裡，在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了楊森。
楊撫仙之子。
“後來啊，我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膚淺，也才知道虎侯身邊的水到底有多深。”
“吳魁有多猛，我們長安城的這些人都沒有見過，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但楊撫仙的凶橫，我們都是親眼見到了的。”
齊正陽對著楊森笑了笑。
這次楊森有了動靜，他朝著齊正陽露出一些笑意。
他的父親，那個在煤礦上沒事就哼唱兩句的小老頭多年後還被人口口相誦，他很開心。
“不得不說朱厭那人也的確夠猛，和含怒出手的虎侯打的難解難分。”
“但也就僅僅限於他一個人了。”
“整個朱家，甚至是外來勢力，可以說都是被楊撫仙以一己之力徹底推平的。”
“跟著虎侯來的那些人，除了偶爾抓個漏網之魚外，剩下的就是收拾戰場了。”
齊正陽眼中的追憶之色愈發濃鬱。
楊撫仙是他有生之年見且隻見過一次的人類武力值天花板。
他沒親眼見過吳魁動手，不做評價。
“當年，一夜時間拿下朱家之後，陸錚就直接坐鎮在了長安城。”
“楊撫仙則是都沒怎麼休息，直接帶著人出了長安。”
“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把整個三秦大地徹底犁了一遍。”
“所有朱家殘餘，以及和外來勢力構建起來的組織駐點，全都被清掃一空。”
“虎步三秦，寸草不留……”
聽著齊正陽的講述，在場所有人全都一臉神往。
陸威喃喃自語道：“犁庭掃穴，楊爺夠狠啊。”
聞言眾人齊齊點頭，是夠狠的，不過也是朱家活該如此。
但凡當年能給霍雁回留下半條命，都不至於如此。
霍雁回當時被救回來的時候，說還剩一口氣都是好的。
要不是正好在長安齊家，那現在霍雁回應該又已經是一條好漢了。
“那後來呢？”陸威忽然好奇的開口問道。
齊正陽愣了一下，然後看著陸威說道：“後來？你是說朱家？”
見陸威認真點頭，齊正陽不由得一笑。
“後來啊，哪裡還有什麼後來。”
“虎踞長安城，哪還能有什麼朱家存在的可能。”
陸威神色一凜，楊森亦是如此。
“一個長安城百餘年的大家族，就那麼煙消雲散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至於朱厭，嗬嗬……。”
齊正陽喃喃自語，在場所有人一陣唏噓。
……
深夜，齊家宅子的療養室裡。
陸威赤膊趴在床上，楊森就站在他床頭邊。
齊修緣和齊修文在給他針灸推拿。
老爺子齊正陽樂嗬嗬的坐在一邊偶爾出聲指導點評。
至於齊修武和霍雁回兩人，則是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停的相互言語攻擊著。
霍雁回嘲笑齊修武年紀這麼大了身手還那麼差，被楊森給揍了一頓。
齊修武則是笑話霍雁回當年不知天高地厚差點被打死，現在也吊兒郎當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抬著杠，很是熱鬨，聽的屋裡其他人都一陣發笑。
這兩人雖然年歲有些差距，但從當初認識那會兒就不太對付，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
“小老虎感覺怎麼樣？”齊正陽樂嗬嗬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