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舞台邊沿坐著的駱紅妝忽然一陣大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也沒有停下。
舞台邊的樂器班子適時的響起了一陣淒婉的二胡聲。
仿佛在應和著駱紅妝滿是淒涼的笑聲。
猶如一出苦戲,無儘蕭瑟。
“是啊,遲了就是遲了……。”
“遲了一些年歲,耗儘我半生啊……。”
略帶戲腔的淒苦女聲忽然響起,聽的人心頭一陣發堵。
駱紅妝輕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恍惚中仿佛從陸威的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男人的影子。
可惜,不是他。
……
沉默良久,駱紅妝輕輕撐著舞台站起身子,朝後兩步之後轉頭看向了陸威。
“那你既然知道,為何還敢應約前來?”
“無論我愛上有婦之夫是對是錯,我終究是感到委屈的。”
“你就不怕我這裡是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你可是他的兒子。”
駱紅妝的話音剛落,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的陸威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那又如何?”
“你敢請,我就敢來。”
“我還不至於因為你一個女人而墜了我爹的名頭。”
“更何況,你覺得我會害怕?”
陸威囂張的樣子讓駱紅妝一陣恍惚,霸道亦是和當年那個男人幾乎一模一樣。
駱紅妝輕輕搖頭。
舞台邊樂器班子的眾人齊齊起身,沉默走到了駱紅妝的身後。
一個個從走路的架勢上看就不是普通人。
與此同時,後台方向也走出了不少依舊一身裝扮還未卸妝的武人。
就連陸威三人身後遠處的劇場進出口緊閉的大門外也有不少腳步聲停在門外。
駱紅妝輕笑一聲,對著陸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
“你爹的名頭,還不至於被你給墜掉。”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天想走出去怕是要費點功夫了。”
“駱紅妝!你知道你在乾什麼?”陳獨白猛然起身死死盯著台上的大青衣。
駱紅妝隻是瞟了陳獨白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和顧忌。
如果是之前陸錚留在津門的老人,她還需要給些麵子。
但是她並沒有和新來的陳獨白有什麼交情,也不會太給陳獨白麵子。
“小老虎,我知道你不簡單。”
“我也知道你身邊這兩個人也不簡單。”
“尤其是旁邊那個悶葫蘆大個子,年輕人裡除了當年的吳鐵雄和你爹之外,我生平僅見。”
駱紅妝輕笑一聲,舞台上登時響起了一陣金鐵交鳴的暴烈古箏調子。
肅殺之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大劇場內部。
“不過,蟻多咬死象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是懂的。”
“更何況,我想你也看的出來,我這裡可不全都是螞蟻。”
駱紅妝不可謂不張狂,不過她有能張狂的資本。
拋去她本身的驚人武力值不說,就是她旁邊的那些人也一個個都是氣息沉穩的高手。
不過大青衣雖然張狂,但陸家小爺可是比她還要張狂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
更加囂張的大笑聲響起。
笑罷的陸威眯著眼睛看向了戲台上的駱紅妝。
“漂亮阿姨,你以為我和你聊這半天是在做什麼?”
聞言,駱紅妝有點發愣。
陸威輕笑一聲,對著駱紅妝輕輕搖了搖頭。
他看的出來這女人對他沒什麼惡意,就算想撒撒氣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不過,不管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既然遞了戰書他陸威一定會接下。
“偌大的津門,還能留你這支勢力偶爾蹦躂,已經是我父母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