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威被人接上車消失在夜色儘頭,孟家母子相視一眼齊齊輕歎一聲。
“走吧,回去看看爸爸。”
孟迪咧了咧嘴,輕輕攬住了母親的肩膀。
既是安撫母親的情緒,也是從母親身上借點勁。
他好像有點太累。
徹底鬆懈下來之後腿肚子發軟,身上也疼的不行。
孟母輕歎一聲點點頭,側臉看到孟迪齜牙咧嘴的樣子之後忽然噗嗤一笑。
“你爸爸那重症監護室裡時刻有醫護照看,暫時不著急。”
“我覺得這會兒你應該按照陸威的話去急診一趟。”
“走吧。”
孟母笑著攙住孟迪,轉身朝深夜醫院裡動靜最大的急診那邊走去。
“兒子,辛苦你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也是咱們老孟家的男子漢好吧……。”
“男子漢啊,你都被人揍成功夫熊貓了……。”
“……。”
醫院的路燈光下,母子兩人攙扶著說笑走遠。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陸威就坐在了餐桌邊。
他在吃著屠寇讓人送來的早餐的同時不停的劃拉著手機。
有人找到山裡堵米昭昭,但是被寧九直接給埋了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同時也知道了米昭昭的變化。
“嗬,不知死活。”
“我敢放昭昭回山裡,自然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
“動輒就招呼女人,真是難看啊。”
喝著粥的陸威一陣搖頭,眼裡全是不屑的神色。
旁邊一群莽夫喝粥喝的呼嚕嚕震天響,但也都聽到了陸威的自言自語。
“這種狗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不過有寧九在是不會有問題的。”
霍雁回樂嗬嗬的給自己剝了一顆雞蛋。
他們這些人的早餐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誰家好人清早起能吃下那些東西啊。
寧九那人的存在感極低,甚至比之前的宮素素還要隱藏的深。
最了解他的除了陸錚溫晚這些陸家人之外,就是京城接和他觸最多的聞仲和霍雁回了。
說到寧九,就算是霍雁回也不由得吧唧了一下嘴。
那玩意兒就不像活人。
毫無生氣的眼神看什麼都像在看死物。
彆說跟他打架了,就是被他盯著看一會兒都渾身不自在。
……
就在這個時候,離這群粗魯男人遠遠的宮素素捧著自己的粥碗笑著開了口。
“在我印象裡能乾出這種事的,除了當年長安城的朱厭之外,還活著的也就一個杜梟了。”
“以前的杜梟倒是也不這樣,後來純屬是被逼的急了眼,尤其是身有殘疾之後性情更是陰戾。”
聽到宮素素的話,在座眾人全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的確沒錯,而且寧九傳回來的消息也的確如此。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祁長生故意這麼做嫁禍給杜梟?”
陸威輕輕在桌麵上敲打著雞蛋殼,同時笑著看向了周圍眾人。
還不待其他人說話,屠寇就乾脆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
“祁長生那人驕傲的很,是不可能乾出這種事情的。”
“他甚至寧願將一切都拱手送給你,也不可能拿你的女人做文章。”
“這方麵你不用往他身上想,完全沒有必要。”
聽到屠寇斬釘截鐵一般的話,陸威在愣怔了一下之後笑著點了點頭。
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