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生!”
杜梟的一聲絕望嘶吼居然暫時壓過了突然出現的刀手帶來的震驚。
靠牆癱軟半躺的他氣得不輕,獨眼中血紅一片,顯然是怒到了極致。
在他獨眼怒瞪的方向,奔向祁長生的那三個刀手已經癱軟在地。
令在場所有人包括陸威在內都震驚的是這三個刀手沒有外人幫忙,居然都是祁長生自己弄死的。
在眾人或眯眼或皺眉,或不可置信的注視中,祁長生正施施然的擦著手。
他居然是站著的!
站的穩穩的!
這一幕簡直令人大跌眼鏡,也讓在場眾人對祁長生這人提起了濃濃的警惕之心。
世人皆知海城祁長生雙腿俱廢多年。
甚至就連常年緊盯著祁長生的始作俑者杜梟也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此時,他居然站起來了。
巨梟就是巨梟,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隱忍蟄伏這麼多年,對自己夠狠,果然老謀深算。
……
擦過手之後,祁長生一腳將躺在身前的一個刀手踢出去老遠。
眾人皆是雙眼一眯,杜梟則是被氣的渾身發抖,嘴裡鮮血直流。
祁長生這超級大佬是在做給眾人看。
他的雙腿不僅能站起來,而且還能用。
其中估計也有一些要氣氣杜梟的成分。
“讓大家看笑話了。”
祁長生輕笑一聲,朝前走了兩步。
下盤沉穩,身形有力。
顯然他的腿並不是好了不久,而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好了。
“不愧是老狐狸,祁長生你真是夠了。”
駱紅妝看向祁長生的眼神中滿是鄙夷,但也有幾分佩服。
因為她知道,如果把祁長生換成是她,是絕對忍不了這麼久的。
不僅僅是駱紅妝這樣想,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祁長生輕笑一聲沒有在意駱紅妝的吐槽,而是看向了陸威和宮素素。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有沒有底牌麼。”
“其實我的底牌就是我自己,隻不過好像杜梟並沒有機會把我逼出來。”
陸威盯著祁長生的臉看了看,忽然輕聲笑了出來。
而宮素素則是一臉無語的狠狠瞪了祁長生一眼。
特麼的,該死的老鬼。
誰特麼能猜出來你的底牌就是坐在輪椅上的你自己啊。
玩心眼的人都臟,臟死了。
在此時的宮素素眼裡,祁長生並沒有比躺在地上的杜梟強多少,都惡心。
……
祁長生對陸威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在意宮素素的白眼,也沒有在意周圍眾人的打量與竊竊私語。
他隔著陸威他們幾人看向了獨眼快要瞪出血的杜梟。
“老杜啊,這麼多年真是謝謝你了。”
“要不是你認為我雙腿殘廢對我放鬆了兩分,我每晚出門遛彎都是個問題。”
聽到祁長生還在不要臉的嘲諷自己,杜梟此時簡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祁長生這個他眼裡的雜碎。
……
或許是窮途末路,也或者是瀕死之前想通了什麼,杜梟忽然就沉靜了下來。
他艱難的緩慢動手從褲兜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在煙霧繚繞中看向了祁長生。
“祁長生……,沒想到啊~。”
“我以為我欺負了你大半輩子,到最後卻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得不說我雖然比你狠毒,但你可比我陰險多了。”
說罷也不管祁長生是什麼想法,移動視線看向了身前站著的陸威。
“小子,這下你看到了吧。”
“我杜梟固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祁長生也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
“你可要小心了。”
祁長生隻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輕輕搖頭笑了出來。
杜梟這人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