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城像個燜燒的鐵鍋，柏油路都快被曬化了，陳凡卻穿著件印著大花椰菜的襯衫，趿拉著人字拖就往“恒通物流”的寫字樓衝。電梯裡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時，他還不忘對著反光擠了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嘴裡嘀咕：“等拿下這單智能倉儲設備，就給蘇晴禦姐換個限量款包，順便讓李雪那丫頭彆總用鍵盤砸我腦袋。”
恒通物流的會議室裡，老板周胖子正蹺著二郎腿，身邊坐著個穿職業裝的女秘書，長發披肩，身材惹火。陳凡一進門就眼睛直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伸手就想握女秘書的手：“這位美女姐姐看著眼生啊，是周總的新助理？難怪今天會議室都亮堂了不少。”
女秘書愣了一下，尷尬地看向周胖子，周胖子嗤笑一聲：“陳總還是這麼‘接地氣’，咱們今天談的是三千萬的設備訂單，不是來選美的。”說著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我的條件很簡單，價格再降15%，否則我就跟巨象互娛推薦的廠家簽合同了。”
陳凡順勢坐下，屁股剛沾椅子就往女秘書那邊挪了挪，壓低聲音：“美女姐姐，你看周總多小氣，三千萬的單子還跟我討價還價。你平時幫他整理文件，肯定知道他的利潤有多高，要是我這邊價格實在降不下來，你可得幫我在周總麵前美言幾句。”說話時，他故意把桌上的水杯往女秘書那邊推了推，手指不經意間碰了下對方的手背。
女秘書臉一紅，趕緊縮回手，周胖子拍了桌子：“陳凡！你要是再耍流氓，咱們就彆談了！”
“彆彆彆，周總息怒。”陳凡立刻坐直身體，從包裡掏出平板，卻不是打開設備參數，而是翻出一張照片，“你看這是我公司的技術員李雪，才22歲，比你家秘書還漂亮，就是脾氣爆，上次我跟她開玩笑，她直接把鍵盤砸我臉上了。”照片裡李雪戴著黑框眼鏡，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確實是個清純係美女。
周胖子被他氣笑了：“陳凡，你到底有沒有誠意？”
“誠意當然有，”陳凡突然收起嬉皮笑臉，手指在平板上一點，調出一組數據，“周總，你要的智能倉儲設備，巨象推薦的廠家用的是國產普通芯片，承重上限800公斤，故障率1.2%；我給你的設備用的是進口工業芯片，承重1200公斤，故障率低於0.3%，而且我包三年免費維護，這三年裡設備出任何問題，我的技術員24小時內到場，不管刮風下雨。”
他頓了頓，又往女秘書那邊瞥了一眼，“而且我知道，周總最近在競標城東的物流園項目，我的設備可以接入物流園的智能管理係統，這是巨象那邊的廠家做不到的。要是你因為貪那15%的便宜，丟了物流園的大項目，得不償失啊。”
周胖子的臉色變了變，城東物流園項目是他的心頭肉，這事他沒跟外人提過，陳凡怎麼會知道？他剛想開口，就見陳凡又湊到女秘書身邊，笑著說：“美女姐姐，你看我這設備多靠譜，要是周總簽了合同，我請你吃江城最好的西餐，順便給你留個我的私人微信，以後你要是想換工作，隨時找我，我給你開雙倍工資。”
“你！”周胖子剛要發作，手機突然響了，是公司技術部打來的。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越來越沉，掛了電話就罵：“媽的，巨象推薦的廠家就是個騙子，他們的設備在彆的物流公司出故障了，把一批進口水果全砸了！”
陳凡心裡樂開了花，這消息是蘇晴早上剛發給她的，蘇晴在物流行業有不少人脈，早就摸清了巨象合作方的底細。但他表麵上還是一副“替你可惜”的樣子：“哎呀，周總，這可太倒黴了。不過你放心，我陳凡的設備絕對靠譜，你要是信得過我，咱們現在就簽合同，價格我可以降3%，就當給美女姐姐買杯奶茶了。”
周胖子盯著陳凡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小子看著猥瑣，心思倒挺細。行，合同我簽，但你要是敢坑我，我饒不了你。”
簽完合同，陳凡拿著合同副本，故意走到女秘書身邊，飛快地塞給她一張紙條：“這是我的微信，記得加我啊，西餐我隨時有空。”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就溜出了會議室。
出了寫字樓，陳凡立刻給蘇晴打了電話，語氣得意：“禦姐，搞定了！三千萬的單子，就降了3%，你說我是不是商業奇才？”
電話那頭傳來蘇晴無奈的笑聲：“是是是，我的商業奇才，不過你下次談判能不能穿得正式點？花椰菜襯衫配人字拖，也就你敢這麼出門。對了，李雪剛才說設備的芯片庫存有點緊張，你回來的時候去趟倉庫看看。”
“知道了，我的好禦姐。”陳凡掛了電話，把合同揣進懷裡，哼著小曲往倉庫走。陽光照在他的花襯衫上，怎麼看都像個混江湖的小混混，可誰也不知道，這小混混的腦子裡，正盤算著一個幾億的工業帝國藍圖。
到了倉庫，李雪正蹲在一堆設備旁邊，拿著扳手敲敲打打。看到陳凡進來，她把扳手一扔：“你還知道回來？芯片隻剩下最後五十片了，下一批貨要下周才能到，要是再接到大訂單，咱們就得停工了。”
陳凡走過去，彎腰撿起扳手，故意往李雪身邊湊了湊：“小雪雪彆生氣，我剛簽了個三千萬的單子，等這筆錢到賬，咱們就跟芯片廠家簽長期合同，保證讓你有永遠用不完的芯片。對了，你今天穿的白T恤真好看，比恒通物流的女秘書還清純。”
“滾！”李雪抓起身邊的抹布砸向他，“正經點，芯片的事怎麼辦？”
陳凡接住抹布，擦了擦手上的灰：“我已經讓蘇晴聯係芯片廠家了，下周肯定能到。對了，你幫我把這批設備的質檢報告做出來，明天給恒通送過去。晚上我請你和蘇晴姐吃火鍋，就當慶祝拿下訂單。”
李雪撇了撇嘴，沒說話，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陳凡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全靠身邊這些靠譜的美女們。蘇晴管外交和財務，李雪管技術和生產，林曉燕管後勤，有她們在，他才能放心地在外麵“耍流氓”談生意。
晚上的火鍋店裡，蘇晴看著陳凡狼吞虎咽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對了，巨象互娛那邊最近動作很大，他們不僅涉足物流設備，還在打聽咱們的客戶名單，你要小心點。”
陳凡嘴裡塞滿了肉，含糊不清地說：“怕他們乾嘛？他們要是敢來惹我，我就把李雪的技術拿出來，分分鐘秒殺他們。再說了，我身邊有你們這些美女保駕護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李雪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貧嘴，要是巨象真的針對咱們，有你哭的時候。”
陳凡放下筷子，認真地說：“放心，我心裡有數。巨象的老板王胖子，我早就調查過了，他隻看重短期利益，咱們隻要把技術和服務做好，他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讓林夢瑤盯著他們的動向了。”
林夢瑤是陳凡剛招的AI風控專家，彆看她才24歲，卻能用AI追蹤競爭對手的各種數據，是陳凡的“千裡眼”。蘇晴點了點頭：“有夢瑤在，我就放心了。對了，下周芯片廠家的人會來江城，咱們一起見個麵，把長期合同簽下來。”
“沒問題！”陳凡舉起酒杯，“來，為了咱們的工業帝國，乾杯！”
三個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燈光下，陳凡的花襯衫顯得格外鮮豔，就像他正在崛起的事業，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他不知道的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暗中醞釀，而這場陰謀，不僅會危及他的事業，還會改變他的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