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古玩市場行情，至少值三千萬港幣。”
“但——”
他話鋒一轉，“如果陳總願意跟我合作，這個價格可以翻五倍。”
陳耀輝眯起眼睛。
“怎麼個合作法？”
林軒早就準備好說辭。
“陳總應該聽說過文物回流這個概念。”
他慢條斯理解釋，“內地這些年大力推動海外文物回流，官方給出的價格遠高於市場價。”
“而且走正規渠道，沒有風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耀輝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把瑞獸賣給內地官方？”
“沒錯。”
林軒點頭，“我在內地有關係，可以幫陳總牽線搭橋。”
“到時候陳總拿大頭，我隻要兩成辛苦費。”
“如何？”
陳耀輝沒有立刻回答。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林軒也不急。
他知道鉤已經拋下去了，就看陳耀輝咬不咬餌。
良久。
陳耀輝放下茶杯。
“聽起來倒是不錯。”
他笑道，“但林先生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萬一你拿了瑞獸直接跑路，陳某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才是重點。
林軒早有準備。
“陳總多慮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推到陳耀輝麵前，“這是五百萬港幣誠意金。”
“先給陳總壓著，等買賣成了再算。”
陳耀輝掃了眼支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這小子還真舍得下血本。
“陳總還有什麼顧慮嗎？”
林軒問道。
陳耀輝沉吟片刻，突然換了話題。
“林先生醫術高明，我有所耳聞。”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陳某近來總覺得胸悶氣短，不知林先生能否幫忙瞧瞧？”
林軒心頭一動。
這是要考驗他？
“當然可以。”
他起身走到陳耀輝身邊，伸手搭在對方脈搏上。
指尖觸及皮膚的瞬間，《九轉玄醫訣》自動運轉，神識湧入陳耀輝體內。
果然有問題。
陳耀輝肺部有淤血積聚，心臟供血不足，長此以往必出大事。
而且……
林軒眉頭微皺。
他在陳耀輝肝臟處感應到一團陰冷氣息，像是中毒跡象。
有人在害他？
林軒沒有聲張，收回手指。
“陳總身體確實有些問題。”
他淡淡道，“主要是肺淤血，再加上心臟供血不足，必須儘快調理。”
“否則半年之內，恐怕……”
他欲言又止。
陳耀輝臉色變了。
“林先生可有辦法醫治？”
“有。”
林軒點頭，“但需要先紮幾針疏通經絡，再配合藥物調理。”
“那就麻煩林先生了。”
陳耀輝語氣誠懇許多。
林軒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施針。
他手法精準，下針快準狠，每一針都直入穴位深處。
陳耀輝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氣血流動。
說來奇怪，林軒紮針後，他確實覺得胸口舒服許多。
這小子醫術果然了得。
十幾分鐘後，林軒收針。
“陳總，暫時沒事了。”
他擦拭銀針，“不過肝臟那邊有些問題，陳總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陳耀輝一愣。
“肝臟？”
“沒錯。”
林軒看著他，“陳總肝臟裡有毒素積聚，雖然目前還不致命，但必須重視。”
“否則時間久了，會引發大病。”
陳耀輝臉色陰沉下來。
肝臟有毒？
他立刻想到一個人——他那位年輕貌美的情婦，最近總給他燉各種補湯。
該死！
陳耀輝心裡殺機頓起，麵上卻不顯。
“多謝林先生提醒。”
他站起身，神態比之前恭敬許多，“看來陳某確實小瞧了林先生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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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咱們這筆買賣就成了。”
林軒鬆了口氣。
總算上鉤了。
“那就多謝陳總信任。”
他笑道，“我會儘快聯係內地那邊，爭取早日成交。”
“好。”
陳耀輝叫來旗袍女人，“送林先生下樓。”
臨走前，林軒突然回頭。
“陳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先生請說。”
“陳總身邊有人想害你。”
林軒直言不諱，“肝臟的毒素不是一天兩天積累的，而是長期服用慢性毒藥所致。”
“而且下毒的人很狡猾，劑量控製得極好，不會讓人立刻發病。”
“等陳總發現時，恐怕已經晚了。”
陳耀輝臉色鐵青。
“林先生可知是誰？”
“這個陳總比我清楚。”
林軒意味深長道，“最親近的人，往往最危險。”
說完，他轉身離開茶室。
陳耀輝站在原地，眼中殺意洶湧。
那個賤人！
竟敢對他下毒！
找死！
林軒走出寫字樓，鑽進等候的車子。
“怎麼樣？”
耳麥裡傳來趙剛的聲音。
“搞定了。”
林軒靠在座椅上，“陳耀輝答應合作，而且我還套出點東西。”
“什麼？”
“他身邊有人在給他下毒。”
林軒冷笑，“估計過不了多久，陳耀輝內部就要出亂子了。”
趙剛沉默幾秒。
“你小子夠狠。”
他感歎道，“這招借刀殺人玩得溜啊。”
林軒沒有辯解。
他確實故意提醒陳耀輝有人下毒，為的就是讓陳家內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車子在路上行駛，林軒望著窗外街景，腦海裡飛速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陳耀輝雖然答應合作，但肯定不會輕易交出瑞獸。
必須再加把火，徹底打亂他的陣腳。
想到這裡，林軒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是我。”
他低聲道，“幫我查個人，陳耀輝的情婦，越詳細越好。”
“還有，陳家最近有什麼動向也一並查清楚。”
“我要在三天之內拿到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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