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涵現在很安全，但我需要讓真凶以為她快死了。”林軒解釋，“這樣才能讓對方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白語嫣點點頭。
她開始詢問在場每一個人，包括蘇天華。
“蘇先生，請問您今天下午幾點到的公司？”
“大概兩點左右。”蘇天華回答得很從容。
“中間有沒有離開過？”
“沒有，一直在準備晚上的董事會資料。”
“那晚餐時間呢？”
“和雨涵一起在公司餐廳吃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白語嫣一邊記錄，一邊觀察蘇天華的表情。
這個人看似鎮定，但眼神中偶爾閃過的緊張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蘇先生，我需要檢查一下您的隨身物品，希望您能配合。”
“當然可以。”蘇天華爽快地掏出錢包、手機等物品。
白語嫣仔細檢查，沒有發現可疑物品。但她注意到蘇天華的手指甲很乾淨，過分乾淨。
“蘇先生平時很注重衛生啊。”她隨口說道。
“是的，職業習慣。”蘇天華笑了笑。
但林軒發現，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檢查進行了一個小時，沒有找到直接證據。
“暫時就這樣吧。”白語嫣合上記錄本，“不過大家這幾天都不要離開海城，隨時配合調查。”
眾人陸續離開，病房區重新安靜下來。
林軒和白語嫣站在走廊裡，低聲交流。
“你覺得是誰？”白語嫣問。
“蘇天華。”林軒毫不猶豫地回答，“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他的反應很可疑。”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斷魂散這種毒藥很少見，他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就需要查他最近的活動軌跡了。”林軒思索片刻，“另外，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指使。”
“為什麼？”
“蘇天華雖然想要蘇氏集團的控製權，但他沒有膽量直接謀害蘇雨涵。一定是有人給了他承諾，或者威脅。”
白語嫣點點頭。
“我會暗中調查他的。你那邊小心點，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了，肯定還會有後續行動。”
“放心，我心裡有數。”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裡突然傳來急促的儀器報警聲。
林軒心中一驚，急忙衝進病房。
隻見蘇雨涵臉色青紫，呼吸急促，各種監護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
“快叫醫生！”白語嫣大喊。
值班醫生匆忙趕來，看到蘇雨涵的情況，立即開始搶救。
但林軒知道，這是藥物作用的正常反應，蘇雨涵並沒有真正的危險。
不過這個“意外”來得正好，可以讓蘇天華相信毒藥真的生效了。
果然，十分鐘後，蘇天華氣喘籲籲地趕回醫院。
“怎麼回事？我聽說雨涵病情惡化了？”他裝作很關心的樣子。
“毒性發作，剛才差點...”林軒欲言又止。
“醫生怎麼說？”
“最多撐不過今晚了。”
聽到這話，蘇天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但很快，他就裝出悲傷的表情。
“雨涵她...唉，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林軒冷眼旁觀，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家夥，演技還真不錯。
但可惜，遇到了更高明的對手。深夜十點，病房外的走廊空蕩蕩的。
林軒靠在牆上，手裡拿著從蘇天華身上繳獲的手機。剛才趁著檢查的時候，他悄悄在手機裡裝了個追蹤軟件。
“滴——”
手機屏幕亮了。
有新消息。
林軒看了眼顯示的聯係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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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蘇天華很快回複：【已經下手了，今晚就能見效果。】
【很好，事成之後五千萬立即到賬。記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放心，斷魂散查不出來的。】
【那就好。等雨涵一死，蘇氏集團就是你的了。】
林軒眯起眼睛。
果然有幕後黑手！
他截圖保存了聊天記錄，然後繼續等待。
淩晨一點，蘇天華偷偷溜出了醫院。
林軒遠遠跟在後麵。
蘇天華開車來到海城郊外的一個廢舊工廠。
這地方林軒很熟悉，以前經常有人在這裡進行黑市古玩交易。現在看來，這裡變成了彆的用途。
蘇天華停好車，快步走向工廠深處。
林軒悄悄跟上去，借助夜色掩護，躲在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後麵。
工廠內部燈火通明。
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那裡等候。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眼神陰狠。
“蘇總來了。”國字臉男子笑著迎上去。
“王老大，事情已經辦妥了。”蘇天華顯得有些緊張，“那個丫頭今晚就咽氣了。”
“哈哈，好！”王老大大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那我的錢...”
“急什麼？”王老大擺擺手，“等確認她真的死了，錢自然會給你。”
蘇天華臉色有些難看：“王老大，你不會想賴賬吧？”
“賴賬？”王老大冷笑一聲，“我王龍的名聲你還不了解？不過...”
他話鋒一轉：“不過有個問題需要解決。”
“什麼問題？”
“那個叫林軒的小子，似乎對你很懷疑。”
蘇天華心中一驚：“你是說...他發現了什麼？”
“暫時還沒有，但這個人不簡單。”王龍點燃一支雪茄，“他的來曆我查過了，以前是古玩界的天才鑒寶師，後來落魄擺地攤。但這次能救蘇雨涵的命，說明他確實有兩把刷子。”
“那怎麼辦？”
“簡單。”王龍吐出一口煙霧，“既然他愛管閒事，那就讓他永遠閉嘴。”
“你要殺他？”蘇天華慌了，“這...這是不是太...”
“怎麼，害怕了？”王龍眼中閃過殺意，“我告訴你蘇天華，既然上了這條船，就沒有回頭路。要麼我們一起富貴，要麼大家一起完蛋。”
蘇天華咽了口口水：“我...我知道了。”
“很好。”王龍滿意地點點頭，“明天我會安排人去處理林軒。到時候你隻要配合一下就行。”
“具體怎麼做？”
“製造一場意外。比如說...車禍。”王龍陰險地笑了，“海城的交通那麼亂，多死一個人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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