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危險？”蘇雨涵問道。
“暫時不會有事，我會處理的。”林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
掛斷電話後，白語嫣走過來：“那些殺手的身份我們正在調查。不過按照經驗，這種人很難查出幕後主使。”
林軒點點頭。他知道“影”的手段，不會留下容易被追查到的線索。
但今晚的事情也給了他一些啟發。
“影”雖然神秘，但並非無所不能。對方需要派人來殺他，說明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手。
這說明什麼？說明“影”也有顧忌。
林軒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誰更有手段了。
他重新回到保險櫃前，取出那疊資料中的一份。
這份資料記錄的是某位省部級官員與海外文物走私集團的秘密交易。如果這份資料被曝光，足以在政壇掀起巨大波瀾。
而根據林軒的調查，這位官員很可能就是“影”的保護傘之一。
既然“影”想玩狠的，那他也不會客氣。
林軒拍下資料的照片，然後發送給一個加密郵箱。
那個郵箱的主人是他認識的一位知名調查記者，專門曝光政商勾結的醜聞。
做完這些後，林軒感到一陣疲憊。
今晚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較量會更加激烈。
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白語嫣看出了林軒的疲憊：“要不要我安排人保護你？”
“不用。”林軒搖頭，“我有自己的辦法。”
他確實有自己的辦法。除了《九轉玄醫訣》賦予的能力，這些年他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和資源。
真要拚起來，“影”未必是他的對手。
淩晨四點，現場終於處理完畢。
林軒坐在白語嫣的警車裡，看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
“你知道嗎？”白語嫣忽然開口，“我覺得你變了。”
“怎麼變了？”
“以前的你雖然也很聰明，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個普通的古玩商人。”白語嫣側頭看著林軒，“但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危險。”
林軒苦笑：“危險？”
“對，就像是一頭隱藏在羊群中的狼。”白語嫣的語氣很認真，“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但關鍵時刻會露出獠牙。”
林軒沉默了一會兒。
白語嫣說得沒錯。掌握了《九轉玄醫訣》後，他的確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僅僅是能力上的提升，更多的是心境和氣質的改變。
以前的林軒隻是個被生活打磨得圓滑的小人物，現在的他卻有了俯視眾生的底氣。
這種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有完全意識到。
“或許你說得對。”林軒看著窗外，“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白語嫣沒有再說話，但林軒能感受到她複雜的情緒。
車子在蘇雨涵家的小區門口停下。
林軒下車前，白語嫣叫住了他：“林軒，不管你要做什麼，記住一點——不要越過法律的底線。”
林軒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但他心中很清楚，有些時候，法律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特彆是麵對“影”這種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
想要徹底擊敗對方，他必須用更加狠辣的手段。
小區裡很安靜，隻有幾盞路燈還在亮著。
林軒沒有直接去蘇雨涵家，而是先在周圍轉了一圈。
果然，他發現了幾個可疑的身影。
看來白語嫣安排的保護措施還是很到位的。
但林軒知道，這種保護隻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真正解決問題，必須找到“影”的真實身份，然後徹底鏟除這個威脅。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是我。”林軒說道，“我需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
“幫我查一個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輕笑：“林老板，你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廢話少說，能不能辦？”林軒語氣有些不耐煩。
“能是能，不過價格嘛……”
“一千萬。”林軒直接報出了數字，“查清楚組織的核心成員和資金來源，還有他們在政府內部的保護傘。”
電話那頭倒吸一口氣：“這個價，倒是能讓我認真對待了。不過林老板，你確定要趟這趟渾水？”
林軒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剛才聯係的是江城地下情報網的頭目——綽號“鬼眼”的老三。
這人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專門收集各種見不得光的信息。雖然要價不菲，但效率極高。
做完這些，林軒才朝蘇雨涵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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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裡很靜，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響。
來到門前，林軒輕敲了三下。
門很快打開，蘇雨涵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站在門口。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眼中帶著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林軒走進屋子，“反倒是他們損失慘重。”
蘇雨涵關上門，轉身看著林軒。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台燈，昏黃的光線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
“我一夜都沒睡著。”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總擔心你會出什麼事。”
林軒心中一暖。他走過去，輕輕抱住了蘇雨涵：“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蘇雨涵在他懷中顫抖了一下，然後緊緊回抱住他：“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冒這種險了。”
“雨涵，有些事情必須要做。”林軒輕撫著她的後背，“你知道嗎？今晚我見到了人性最醜陋的一麵。”
他簡單向蘇雨涵講述了今晚的經曆。
說到那些被拍賣的年輕女孩時，蘇雨涵的身體明顯僵硬了。
“畜生！”她咬牙切齒道，“這些人簡直不配為人！”
“所以我必須把他們連根拔起。”林軒鬆開蘇雨涵，認真看著她的眼睛，“這不僅僅是為了報複，更是為了正義。”
蘇雨涵凝視著林軒的眼神。
在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她看到了堅定和冷酷。這種眼神讓她既害怕又著迷。
“我支持你。”她最終說道，“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
“暫時不需要。”林軒搖搖頭，“你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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