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聲音：“蕭老，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查一個叫林軒的小子，越詳細越好。”蕭震天壓低聲音，“記住，動作要快，但彆留痕跡。”
“明白。”
掛斷電話後，蕭震天走到書房深處，輕按牆上一幅字畫。
哢嚓！
暗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間密室。
裡麵擺放著各種珍貴古董，最中央的展台上，一隻殘破的兵馬俑靜靜矗立。
蕭震天走到俑前，眼神複雜。
這隻俑的肚子裡，藏著一張價值連城的寶藏地圖。
當年為了得到它，蕭家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老爺。”
蕭雲飛在門口探頭。
“進來！”蕭震天招手，“把門關嚴實。”
蕭雲飛小心翼翼走進密室，眼中閃過貪婪。
這些寶貝，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啊。
“雲飛。”蕭震天轉身，目光銳利，“這件事不能聲張。那小子既然敢找上門，說明已經知道了不少內情。”
蕭雲飛點頭如搗蒜：“二叔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蕭震天冷笑，“你要是真能守口如瓶，當年也不會留下後患！”
啪！
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蕭雲飛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但他不敢反抗，隻能忍氣吞聲。
“從明天開始，你就待在家裡，哪都不許去！”蕭震天指著他的鼻子，“等我搞清楚那小子的底細再說！”
與此同時，林軒的車已經駛入市區。
蘇雨涵看著窗外的霓虹燈，心情複雜。
今晚發生的事太過震撼，她需要時間消化。
“雨涵。”林軒突然開口，“你後悔跟我在一起嗎？”
蘇雨涵愣住了。
她轉頭看向林軒，發現他眉頭微蹙，眼中有著一絲不安。
這個平時自信滿滿的男人，竟然也會患得患失？
“為什麼這麼問？”她輕聲道。
林軒苦笑：“我這種人，注定要在刀尖上起舞。跟著我，隻會讓你陷入危險。”
“那你的意思是...”蘇雨涵心中一緊。
“我的意思是，”林軒停下車，認真看著她，“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現在離開，我絕不挽留。”
車內安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蘇雨涵盯著林軒的眼睛，看出了他內心的掙紮。
這個男人在保護她。
即使明知道會失去，也要給她選擇的權利。
“林軒。”她伸手輕撫他的臉頰，“你覺得我蘇雨涵是什麼人？”
“雨涵，我...”
“怕危險？”蘇雨涵打斷他，語氣帶著幾分霸氣，“我蘇雨涵什麼風浪沒見過？商場如戰場，我能在男人堆裡殺出一條血路，會怕這點麻煩？”
林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再說了。”蘇雨涵眨眨眼，“我的心臟病都是你治好的，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想甩掉我？沒門！”
林軒心中一暖，緊緊握住她的手。
“那就彆怪我沒提醒你，接下來的路，可能會很危險。”
“危險？”蘇雨涵輕笑，“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兩人相視而笑，車內的氣氛瞬間輕鬆起來。
林軒重新啟動車子，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有這樣的女人相伴，夫複何求？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蘇雨涵的彆墅門前。
“今晚就到這裡。”林軒下車為她開門，“好好休息，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蘇雨涵下車，卻沒有立刻進屋。
她轉身看向林軒，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林軒，我想知道...”她咬了咬唇，“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軒愣住了。
這是蘇雨涵第一次主動詢問他的過去。
夜風吹來，帶著幾分寒意。
林軒仰望星空，眼神逐漸變得遙遠。
“想聽嗎？”他輕聲問道。
蘇雨涵點點頭。
“那就進去說吧。”林軒苦笑，“這個故事有點長。”
兩人走進彆墅，蘇雨涵泡了茶，靜靜等待。
林軒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整理思緒。
“三年前，我是古玩街最年輕的鑒寶師。”他緩緩開口，“師父說我天賦異稟，前途無量。”
蘇雨涵端起茶杯，沒有打斷。
“那時候我年少輕狂，以為自己就是古玩界的天選之子。”林軒自嘲地笑了笑，“直到遇見蕭雲飛。”
“他是怎麼騙你的？”
“很簡單。”林軒眼中閃過恨意，“他找到我，說有個大客戶要出手一件唐代金佛，讓我幫忙鑒定。”
蘇雨涵皺眉：“然後呢？”
“然後我就中計了。”林軒握緊拳頭，“那根本不是什麼唐代金佛，而是一件精心製作的贗品。我當時被巨額傭金迷了心竅，沒有仔細查驗，就給出了真品鑒定。”
“結果...”蘇雨涵已經猜到了。
“結果買家拿著我的鑒定書，花了五百萬買下那件贗品。”林軒苦笑，“等發現真相時，蕭雲飛早就跑了。而我，不但要賠償全部損失，還要承擔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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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蘇雨涵憤怒地站起身，“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詐騙！”
“是啊。”林軒點頭，“但我有什麼證據？蕭雲飛早就準備周全，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客廳裡安靜了幾秒鐘。
蘇雨涵重新坐下，緊緊握住林軒的手。
“那時候的你，一定很絕望吧？”
“何止絕望。”林軒眼中閃過痛苦，“師父為了幫我還債，把收藏了一輩子的古董都賣了。未婚妻覺得我是騙子，離開了我。朋友們也都避而不見，生怕被我連累。”
蘇雨涵心疼地看著他。
難怪這個男人身上總有種滄桑的味道。
原來他經曆過這樣的人生低穀。
“最慘的時候，我連房租都交不起。”林軒自嘲，“隻能擺地攤賣些小玩意維持生計。”
“但你沒有放棄。”蘇雨涵輕聲道。
“放棄？”林軒眼中燃起火焰，“我怎麼可能放棄？蕭雲飛毀了我的人生，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林軒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一皺。
“誰的電話？”蘇雨涵問道。
“陌生號碼。”林軒接通，“喂？”
“林先生嗎？我是蕭家的人。”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蕭老想和您見一麵，談談合作的事情。”
林軒和蘇雨涵對視一眼。
來得這麼快？
“什麼合作？”林軒淡淡道。
“這個電話裡不太方便說。”對方語氣恭敬，“明天上午十點，翰林茶樓包間，蕭老會親自等您。”
“好。”林軒痛快答應，“我會準時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