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些人連基本功課都沒做好。
如果真有五個億注冊資本的公司，根本不需要找他這樣的“小古玩商”投資。
“還有個問題。”林軒繼續問，“你們在海南的土地證能給我看看原件嗎？”
張總和李誌強對視一眼。
原件？
哪來的什麼原件！
“土地證在海南總部。”張總硬著頭皮說，“改天我讓人傳真過來。”
“傳真的不算數。”林軒搖搖頭，“做這麼大的項目，連土地證原件都拿不出來？”
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張總額頭冒出汗珠，李誌強更是臉色發白。
就在這時，林軒的手機響了。
是阿明打來的。
“老板，蘇雨涵出院了，現在正在來金茂大廈的路上。”
林軒掛斷電話，心中了然。
看來蘇雨涵坐不住了，要親自出馬。
這場戲，終於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我先去個洗手間。”林軒起身，故意給蘇雨涵留出時間。
他剛走出會議室，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誌強追了出來。
“林老板，您彆著急啊！土地證的事好商量！”
李誌強滿頭大汗，聲音都在顫抖。
林軒回頭看了他一眼：“李總，我做生意向來謹慎。沒有實質性證明材料，這錢我不能投。”
“您再給我們點時間！明天，明天我就能拿到原件！”
李誌強幾乎是在哀求了。
林軒心中暗笑。
這家夥估計已經預支了不少好處費，現在騎虎難下。
“行，那就明天。”
林軒淡淡說完，朝電梯走去。
李誌強鬆了口氣，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蘇總，出問題了！他要看土地證原件！”
電話那頭傳來蘇雨涵冰冷的聲音：“慌什麼？我馬上到。”
林軒在電梯裡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聽力經過九轉玄醫訣改造，早已超出常人數倍。
三十層外的對話都能聽見。
電梯到達一樓，林軒沒有離開。
而是在大廳的休息區坐下，靜靜等待。
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停在大廈門口。
蘇雨涵下了車。
她換了一身職業套裝，化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氣場十足。
但林軒的透視眼看得很清楚——她臉色蒼白，走路時左腿還在隱隱作痛。
強撐著呢。
蘇雨涵徑直走向電梯，完全沒注意到休息區的林軒。
林軒等她上樓後，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會議室裡，蘇雨涵正在訓斥李誌強。
“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簡單的劇本都演不明白！”
張總—那個假冒的投資總監，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蘇總，那人太精明了。問的問題都超出了我們的準備範圍。”
蘇雨涵冷笑：“精明？我看他就是個靠運氣發財的土老帽。等會兒我來對付他。”
她轉向李誌強：“你馬上聯係老王，讓他弄份假的土地證過來。要做得逼真一點！”
“可是現在哪來得及啊？”李誌強苦著臉。
“那就拖！先穩住他，今天說服不了就約明天。”蘇雨涵咬牙道，“這三千萬我們必須拿到手！”
門外，林軒聽得一清二楚。
他推門而入。
會議室裡的三人瞬間安靜下來。
蘇雨涵迅速收起剛才的憤怒表情，換上職業化的微笑。
“林老板，您回來了。我是華泰投資的總經理蘇雨涵。”
她主動伸出手。
林軒握了握，故作驚訝：“原來蘇總親自來了。失敬失敬。”
蘇雨涵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普通，長相倒是不錯。
但眼神很深邃，不像是好糊弄的主兒。
“聽李總說，您對我們的項目感興趣？”蘇雨涵開門見山。
“確實有興趣。但剛才張總說不出土地證的事，讓我有些擔心。”
林軒裝作無意地瞥了假張總一眼。
那人額頭又冒汗了。
蘇雨涵內心惱火，臉上卻不動聲色：“土地證確實在海南總部。這樣吧，我們先簽個意向書，等證件到了再正式簽約。”
“意向書？”林軒挑眉，“蘇總，您這是把我當冤大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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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涵臉色微變：“林老板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林軒冷笑，“連土地證都拿不出來，就想讓我先交錢？這種把戲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李誌強和假張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雨涵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林老板，您誤會了。我們是正規公司，不是什麼騙子。”
“正規公司？”林軒站起身，目光銳利地看向假張總，“那請張總說說，你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誰？”
假張總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信息！
蘇雨涵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接話：“法人代表是我們董事長，他現在在國外出差。”
“哦？”林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那蘇總能說說董事長叫什麼名字嗎？”
蘇雨涵愣住了。
她臨時編造這個身份，根本沒想過這麼多細節。
現在被林軒步步逼問，徹底慌了神。
“這個...董事長他...”
“他什麼？”林軒逼問道。
蘇雨涵腦子飛速轉動，卻找不出合適的借口。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蘇雨涵如獲救命稻草，連忙接起電話：“喂？”
“蘇總，不好了！公司賬戶被凍結了！警察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慌亂的聲音。
蘇雨涵臉色瞬間慘白。
手機差點掐不住。
林軒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異常，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女人果然有問題。
而且問題還不小。
“蘇總，您沒事吧？”林軒故作關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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