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林軒收起手機，“但至少能讓蕭雅付出代價。”
他看了看手表：“按照警方的反應速度，大概五分鐘就到。到時候你覺得蕭雅會救你，還是讓你做替罪羊？”
冷月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蕭雅的為人。
關鍵時刻，那個女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
“聰明。”林軒點頭讚許，“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談談合作。”
“合作？”冷月眯起眼睛。
“對。”林軒慢慢走近，“我知道你對蕭雅也有怨恨，否則不會這麼容易被我說動。”
冷月心中一震。
這個男人怎麼看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裝了。”林軒笑得很溫和，“一個真正忠誠的屬下，是不會在關鍵時刻猶豫的。”
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冷月握緊匕首的手微微顫抖。
她確實對蕭雅有怨恨。
這麼多年來，她為蕭雅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可到頭來，自己在那個女人眼裡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
“時間不多了。”林軒伸出手，“選擇權在你。”
冷月看著林軒伸出的手，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
警車越來越近。冷月的手指在匕首柄上輕顫，目光在林軒伸出的手和辦公室門口之間遊移。
警車鳴笛聲越來越近，她能聽出至少有兩輛車的聲音。
“你真覺得我會相信你？”冷月冷笑，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動搖。
林軒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慢慢走到茶幾前倒了杯水。
“信不信都沒關係。”他輕抿了一口，“反正蕭雅已經把你當棄子了。”
“胡說！”
“是嗎？”林軒放下水杯，“那她為什麼讓你一個人來？為什麼不給你配備退路？”
冷月握匕首的手明顯緊了緊。
蘇雨涵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林軒這是在玩火啊！
白語嫣暗暗估算著距離，如果冷月突然發難，她能在第一時間撲過去嗎？
“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冷月嘴上這麼說，眼中卻閃過一絲迷茫。
林軒笑了：“不是激將，是事實。”
他指了指窗外：“蕭雅的車隊撤得這麼乾淨，連個接應的人都沒留。你覺得這正常嗎？”
冷月心中一顫。
她想起來蕭雅臨行前說的話：“無論如何都要拿到玉佩，哪怕......”
哪怕什麼？
哪怕她死在這裡嗎？
“你在撒謊！”冷月強撐著說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林軒走得更近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當蕭雅的刀子，然後被警察抓走。第二......”
他頓了頓，看向冷月的眼睛：“加入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什麼叫我想要的一切？”
“自由。”林軒一字一句地說，“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的自由。”
冷月瞳孔收縮。
這個男人怎麼知道她最渴望什麼？
從小被蕭家收養，她就沒有過真正的自由。
每一天都在為了蕭雅的利益而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
樓下傳來急刹車的聲音。
警察到了！
“時間到了。”林軒伸出的手依然穩定，“選擇吧。”
冷月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當她再次睜眼時，眼中的迷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決絕。
匕首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林軒的手。
“你最好不要讓我後悔。”
林軒咧嘴一笑：“放心，我從不讓朋友失望。”
蘇雨涵和白語嫣麵麵相覷，剛才那一刻她們以為要出人命了。
結果林軒居然真的把人給說服了？
“阿強。”林軒轉身吩咐，“去樓下接警察，就說是誤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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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愣了愣：“老板，她剛才可是拿刀威脅你......”
“現在她是自己人了。”
冷月聽到這話，眼神複雜地看了林軒一眼。
自己人？
她有多久沒聽過這三個字了？
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阿強連忙下樓去應付。
林軒走到冷月麵前，認真地打量著她。
“說說吧，蕭雅還有什麼後手？”
冷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她已經聯係了海外的雇傭兵團。”
“什麼？”蘇雨涵驚呼，“雇傭兵？”
“三天後會有五個人入境，都是退役特種兵。”冷月繼續說道，“蕭雅給了他們每人五十萬美金的報酬。”
林軒眯起眼睛：“看來她真是豁出去了。”
白語嫣走過來，神色嚴峻：“這件事我必須上報。”
“等等。”林軒攔住她，“讓子彈飛一會兒。”
“你瘋了嗎？雇傭兵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林軒笑得很輕鬆，“但這正是徹底解決蕭雅的機會。”
冷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男人居然想利用雇傭兵對付蕭雅？
“你想怎麼做？”她忍不住問。
林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塊溫潤如玉的古玉佩。
“這就是蕭雅想要的東西？”冷月盯著玉佩，“看起來很普通啊。”
“普通？”林軒輕笑，“這可是戰國時期楚國的王室玉佩，價值至少八位數。”
蘇雨涵倒吸一口氣：“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這樣放在辦公室？”
“因為這是假的。”
什麼？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冷月不敢置信，“假的？”
“對。”林軒把玉佩舉起來對著光線，“這是我找人仿製的，連紋理都一模一樣。真品早就被我藏起來了。”
白語嫣恍然大悟：“所以你根本不怕蕭雅搶走？”
“準確的說，我希望她搶走。”林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等她花了天價找雇傭兵，最後得到個假貨......”
冷月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這是她多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
“你真是個魔鬼。”她由衷地說道。
“過獎了。”林軒把玉佩重新放回盒子，“對了，你知道那些雇傭兵什麼時候到嗎？”
“後天晚上的航班，從新加坡入境。”
“航班號呢？”
冷月報了一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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