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見誰？”白語嫣問道。
“一個老朋友。”林軒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一個可能會改變整個局麵的老朋友。”
說完，他拿起那個裝著假玉佩的盒子，向門外走去。
阿強連忙跟上。
蘇雨涵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預感。
她總覺得林軒還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
“我們也走吧。”白語嫣收起手機，“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兩人走出辦公樓，看到林軒和阿強已經開車離開了。
“語嫣。”蘇雨涵忽然開口，“你覺得林軒真的能對付那些雇傭兵嗎？”
“不知道。”白語嫣搖搖頭，“但我有種感覺，事情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林軒從一開始就太淡定了。”白語嫣回想著剛才的情形，“麵對這種生死危機，正常人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蘇雨涵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他就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或者說...”白語嫣頓了頓，“他有足夠的底氣應對這一切。”
兩人各自開車離開，心中都帶著同樣的疑問。
林軒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此時，在城市的另一端，冷月正站在蕭雅的辦公室裡。
“他真的不肯交出玉佩？”蕭雅坐在老板椅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怒。
“對。”冷月點點頭，“而且他說讓你儘管放馬過來。”
蕭雅冷笑一聲：“真是不知死活。等雇傭兵到了，我看他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小姐。”冷月欲言又止，“那些雇傭兵真的靠譜嗎？萬一...”
“萬一什麼？”蕭雅眯起眼睛，“你不會是擔心那個姓林的吧？”
冷月連忙搖頭：“怎麼可能！我恨不得他立刻死掉。”
“那就好。”蕭雅站起身，走到窗前，“後天晚上，我要親眼看著他跪在我麵前求饒。”
冷月低下頭，掩飾眼中的複雜情緒。
她想起林軒剛才的話：給了我選擇的機會。
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夜色漸濃，林軒開車駛向城郊一處廢棄工廠。
阿強坐在副駕駛位，時不時瞄一眼後視鏡。“軒哥，真的要去見那個人嗎？”
“必須見。”林軒握著方向盤，表情嚴肅，“有些賬，該算清楚了。”
車子在工廠門口停下。破敗的廠房裡隱約透出微弱燈光。
“你在外麵等著。”林軒推開車門，“十五分鐘後，如果我沒出來，你就報警。”
阿強想說什麼，最終隻是點點頭。
林軒走向廠房深處，腳步聲在空曠建築裡回響。一個削瘦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林軒。”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五年了，你終於肯見我。”
“師兄。”林軒停下腳步，距離對方十米遠，“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周明軒點燃一支煙，火光照亮他消瘦的臉龐。曾經意氣風發的古玩界少年天才，如今卻像個落魄流浪漢。
“死？”周明軒自嘲地笑了，“我倒希望死了痛快些。”
林軒目光掃過周明軒的雙手。那雙曾經能準確辨識文物年代的手，現在顫抖得厲害。
“戒毒很痛苦吧。”林軒淡淡開口。
周明軒一愣，下意識藏起雙手：“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我這些年都在乾什麼？”林軒向前走了兩步，“從三年前開始，我就在查你的行蹤。”
“那你為什麼不...”
“不報複你？”林軒打斷他的話，“因為我發現，你過得比死還難受。”
周明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趙老爺子死前，把真相告訴了我。”林軒繼續說道，“他說你也是被人利用的。”
“所以你現在是來可憐我的？”周明軒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怒火，“林軒，你彆太看得起自己！”
“我是來給你機會的。”林軒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這裡麵的藥，能徹底清除你體內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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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軒盯著那個瓶子，眼神中滿是渴望，但嘴上卻說：“你想讓我幫你對付蕭家？”
“蕭雅找了雇傭兵對付我。”林軒將瓶子放在地上，“你對蕭家的產業布局最了解。”
“哈！”周明軒仰頭大笑，“林軒啊林軒，你終於也有求人的時候！”
笑聲在廠房裡回蕩，聽起來淒涼又諷刺。
“我不求你。”林軒轉身就走，“機會給你了，選擇在你。”
“等等！”周明軒咬牙叫住他。
林軒回頭，等著他的回答。
“那些雇傭兵...”周明軒掙紮了很久，“他們不止要對付你。蕭雅還雇了他們去搶劫國博的那批文物。”
林軒瞳孔猛然收縮。
國家博物館正在舉辦“回歸國寶展”，展出的都是近年來從海外追回的珍貴文物。如果被搶...
“她瘋了嗎？”林軒低聲自語。
“她沒瘋。”周明軒撿起地上的藥瓶，“她是想嫁禍給你，讓你背上盜取國寶的罪名。”
林軒臉色陰沉如水。
蕭雅這一招，可謂毒辣至極。一旦國寶被盜，他作為最大嫌疑人必然被抓，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
“搶劫時間？”
“後天夜裡兩點。”周明軒看著手中的藥瓶，“林軒，這藥真的有用嗎？”
“試試就知道。”林軒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廠房，阿強連忙迎上來：“軒哥，怎麼樣？”
“回去。”林軒上了車，“有大事要辦。”
車子啟動，向市區駛去。阿強從後視鏡看到林軒緊皺的眉頭，不敢多問。
半小時後，周明軒獨自坐在廠房裡，看著手中的小瓶子。
猶豫許久，他還是擰開瓶蓋，一口喝光了裡麵的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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