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眼神掃過在場每個人，心中快速分析著局勢。
王建國表麵焦急，但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年輕警員的手不自覺地往腰間摸了摸。
“既然車有問題，那我們就不坐車了。”林軒拉起蘇雨涵，“雨涵身體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王建國眉頭一皺：“林先生，現在外麵很危險，還是跟我們一起......”
“不用了。”林軒打斷他，“你們處理現場的事情，我們自己想辦法。”
說完，他摟著蘇雨涵快步向工廠外走去。
“林軒！”王建國在身後喊道，“至少帶幾個人保護你們！”
林軒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腳步卻更加急促。
走出工廠大門，蘇雨涵小聲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林軒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蹤，“王建國有問題。”
蘇雨涵震驚地張大嘴巴：“他不是警察嗎？”
“正因為是警察，才更可怕。”
林軒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址。車子啟動後，他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工廠方向。
果然，兩輛摩托車跟了上來。
“師傅，麻煩開快點，我老婆急病要送醫院。”林軒掏出幾張鈔票塞給司機。
司機看到錢，立刻踩下油門。
摩托車緊追不舍，在空曠的街道上發出刺耳的引擎聲。
蘇雨涵緊張得手心冒汗：“他們追上來了！”
林軒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彆怕，我有辦法。”
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白隊長嗎？是我，林軒。”
電話裡傳來白語嫣清冷的聲音：“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我現在遇到麻煩，需要你的幫助。”林軒簡單說明情況，“王建國可能有問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你現在在哪裡？”
林軒報了個大概位置，白語嫣立刻說：“十分鐘後在天橋下麵等我。”
出租車在天橋附近停下，林軒付了錢，拉著蘇雨涵下車。
摩托車也停在不遠處，兩個頭盔男子假裝抽煙，實際在監視他們的動向。
“就在這裡等？”蘇雨涵環視四周，夜色中的天橋顯得有些陰森。
林軒點點頭，同時暗中運轉《九轉玄醫訣》的感知法門。
方圓百米內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察覺。
除了那兩個跟蹤者，還有三股氣息正在快速接近。
其中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稍微放鬆下來——是白語嫣。
幾分鐘後，一輛警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天橋下。白語嫣從駕駛座走下來，身後跟著兩個便衣警察。
“上車。”她簡短地說。
林軒沒有猶豫，拉著蘇雨涵鑽進後座。
警車剛剛啟動，那兩輛摩托車立刻跟了上來。
“甩掉他們。”白語嫣對副駕駛的同事說。
“收到。”
警車突然加速，在幾個路口連續變道，很快把摩托車甩在身後。
蘇雨涵這才長舒一口氣：“終於安全了......”
白語嫣透過後視鏡看了林軒一眼：“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軒將今晚的經曆詳細講述一遍，包括趙明遠的死亡、炸彈的發現，以及對王建國的懷疑。
白語嫣聽完後，眉頭緊鎖：“如果王建國真的有問題，那事情就複雜了。”
“為什麼？”
“因為今晚的行動是總部直接批準的，參與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白語嫣語氣凝重，“如果連他都不可信，說明這個組織的滲透程度超出想象。”
車子開進市區，霓虹燈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白隊長，你是怎麼這麼快就趕到的？”
白語嫣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從我打電話到你出現，總共才十分鐘。”林軒眼神變得銳利，“按照正常程序，你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到達現場。”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副駕駛的同事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向腰間。
蘇雨涵感覺到不對勁，緊張地抓住林軒的手臂。
白語嫣通過後視鏡與林軒對視，幾秒鐘後苦笑道：“你的觀察力還是這麼敏銳。”
“所以？”
“所以我今晚本來就在附近。”白語嫣坦然承認，“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
林軒心中一動：“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你第一次展現醫術的時候。”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白語嫣轉過身來正視林軒。
“你以為《九轉玄醫訣》這樣的傳承，不會引起上麵的注意嗎？”
林軒沉默了。
他確實低估了自己的價值。
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任何異常的能力都逃不過有心人的關注。
“那王建國......”
“王建國是真正的警察，但他接到的命令可能和我的不一樣。”白語嫣解釋道，“不同部門，不同任務，互不通氣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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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涵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林軒輕撫她的手：“沒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紅燈轉綠，車子繼續前行。
白語嫣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接通後臉色立刻變了。
“什麼？確定嗎？”
電話裡傳來急促的聲音，林軒憑借敏銳的聽覺捕捉到幾個關鍵詞：“爆炸”、“全軍覆沒”、“沒有生還者”。
白語嫣掛斷電話，神情凝重：“工廠爆炸了。”
“什麼？！”蘇雨涵驚呼出聲。
“十分鐘前，廢棄工廠發生劇烈爆炸，現場所有人員無一生還。”白語嫣語氣沉重，“包括王建國。”
林軒心中震撼。
如果他們剛才沒有離開，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
這個“新月社”的行事風格確實夠狠辣，寧可犧牲內應也要滅口。
“那現在怎麼辦？”蘇雨涵聲音都在顫抖。
白語嫣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現在你們兩個都很危險，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躲多久？”
“直到我們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車子駛入一個高檔小區，在一棟公寓樓下停了下來。
白語嫣下車，四處警惕地掃視一圈：“這裡是我的私人住所，絕對安全。”
三人乘電梯上樓，白語嫣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