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將蝕心丹重新裝回瓶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一個專門製造各種禁藥的神秘組織。”他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二十年前就存在了，隻是一直很低調。”
白語嫣皺眉：“你怎麼知道這些？”
“因為我師父曾經調查過他們。”林軒的聲音帶著回憶，“當年師父在一次鑒寶時發現了一件春秋青銅器，裡麵藏著這個組織的秘密。結果...”
他停頓了片刻，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語嫣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你師父出事了？”
“死了。”林軒淡淡吐出兩個字，“表麵上是意外車禍，實際上是被滅口。”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白語嫣想到什麼，急忙掏出手機：“我馬上聯係局裡，派人過來處理現場。”
“不用。”林軒擺擺手，“你覺得新月社會留下什麼證據嗎？”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身穿製服的人快步走進古玩店，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胸前佩戴著高級警官的警銜。
“白隊長，接到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惡性鬥毆事件。”中年警官掃視一圈，目光在滿地的屍體上停留，“現場情況如何？”
白語嫣張嘴想說話，卻被林軒搶先一步。
“劉副局長，你來得真快啊。”林軒笑眯眯地看著中年警官，“從接到報警到趕到現場，前後不超過五分鐘吧？”
劉副局長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正常：“我們局裡就在附近，自然來得快。”
“是嗎？”林軒走到他麵前，“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報警電話是在這些人死後才打的嗎？”
劉副局長眼神閃爍：“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軒突然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早就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對嗎？”
一股精神力悄然侵入劉副局長的大腦。
下一秒，林軒“看到”了對方的記憶片段。
一間昏暗的包廂裡，劉副局長恭敬地站在一個神秘人麵前。
“事情辦得怎麼樣？”神秘人的聲音沙啞難辨。
“放心吧，暗夜老大。明天晚上古玩店那邊的事，我會確保警方不會提前介入。”
“很好。記住，我們隻要林軒手上的東西，至於其他人...”
“我明白，死無對證嘛。”
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林軒收回精神力，看向劉副局長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劉副局長，新月社給了你多少好處？”
劉副局長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一步：“你...你胡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林軒冷笑，“那我幫你回憶一下。三天前，銀河大酒店1208包廂，你和暗夜見麵...”
“閉嘴！”劉副局長惱羞成怒，猛然掏出配槍，“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
周圍的幾個警察也紛紛緊張起來，有的已經把手放在了槍柄上。
白語嫣急忙站在林軒身前：“劉副局長，您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白語嫣，讓開！”劉副局長眼中閃過瘋狂，“這個人知道得太多了，不能留！”
說著，他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林軒動了。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瞬移，眨眼間就出現在劉副局長麵前。
一掌拍在對方的手腕上，哢嚓一聲，骨頭斷裂。
手槍跌落在地。
“啊！”劉副局長痛苦地抱著手腕慘叫。
其他幾個警察瞬間拔槍，槍口全部對準了林軒。
“都住手！”白語嫣厲聲喝道，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我是市局刑警隊長白語嫣，現在以涉嫌勾結黑社會的罪名逮捕劉華！”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
就在僵持的時候，外麵又傳來汽車引擎聲。
三輛黑色轎車停在古玩店門口，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
為首的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但眼神卻格外陰冷。
“暗夜？”白語嫣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這個男人是新月社的幕後老大，市局早就在追查他，但一直沒有抓到把柄。
“白隊長，好久不見。”暗夜微笑著走進店內，完全不在意滿地的屍體，“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他的目光掃過現場，最後落在林軒身上。
“林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你就是暗夜？”林軒打量著他，“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暗夜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燦爛：“林先生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今天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他打了個響指。
跟著他來的十幾個人立即散開，將古玩店團團圍住。
這些人都是職業殺手，手上有槍，訓練有素。
白語嫣那幾個下屬頓時緊張起來，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暗夜，你想乾什麼？”白語嫣冷聲質問，“這裡這麼多警察，你敢當街殺人？”
“誰說我要殺人了？”暗夜攤攤手，“我隻是來談生意的。林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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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嗤笑一聲：“誤會？你派人來搶我的東西，還說是誤會？”
“那些隻是下麵人辦事不力。”暗夜一臉無辜，“我這次親自來，就是想和林先生好好談談。”
他走到林軒麵前，壓低聲音：“兩尊青銅鼎的事，我們可以商量。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出。”
“不賣。”林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暗夜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但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林先生，做人要識時務。我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不是為了和您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