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龍的倒台隻是開始。
這個江城的地下世界，早就該換個主人了。
而他，就是那個新的王者。
另一邊，白語嫣開車送蘇雨涵回家的路上，心情複雜。
“語嫣姐，你今天怎麼了？感覺你對林軒有點不友好。”
蘇雨涵有些不解。
白語嫣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雨涵，你覺得他剛才說的特異功能，你信嗎？”
“為什麼不信？”蘇雨涵反問，“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再說，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他怎麼可能每次都判斷得那麼準確？”
白語嫣沉默了。蘇雨涵說得有道理，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還有，你注意到他用的信用卡了嗎？”白語嫣試探性地問。
“信用卡？”蘇雨涵想了想，“好像是黑色的，怎麼了？”
“黑卡。”白語嫣簡單解釋了一下黑卡的含義。
蘇雨涵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那他豈不是很有錢？”
“這就是問題所在。”白語嫣皺眉，“一個擺地攤的古玩商人，怎麼可能有黑卡？”
蘇雨涵想了想，突然說：“會不會是他家裡原本就很有錢？你看他的氣質，確實不像普通人。”
白語嫣無言以對。蘇雨涵說得也有道理，但她心中的警鈴依然在響。
把蘇雨涵送到小區門口後，白語嫣直接回了局裡。
晚上十點多，刑偵科還有不少人在加班。白語嫣徑直走到小李的辦公桌前。
“小李，我讓你查的那個人，有結果了嗎？”
小李抬起頭，眼中有些疲憊：“白隊，我查了一下午，這個林軒的資料很奇怪。”
“怎麼說？”白語嫣立刻提起精神。
“按照檔案記錄，他確實是江城本地人，今年三十歲。大學畢業後就進入古玩行業，三年前開了現在這家古軒齋。”小李翻開文件夾，“但是...”
“但是什麼？”
“他的銀行流水顯示，三年前他的賬戶裡突然多了一大筆錢，足足五百萬。而在此之前，他的賬戶餘額從來沒有超過過十萬。”
白語嫣眉頭緊鎖：“這筆錢的來源查到了嗎？”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小李搖頭，“錢是從一個境外賬戶轉入的，但那個賬戶的持有人信息被高度加密，以我們的技術手段，暫時查不到。”
白語嫣感到背後發涼。一個普通的古玩商人，怎麼可能有境外資金背景？
“還有彆的發現嗎？”她繼續問。
“有。”小李又翻了幾頁，“他的手機號有兩個，一個是實名登記的，另一個...”
“另一個怎麼樣？”
“另一個號碼的通話記錄顯示，他經常聯係一些很特殊的人。”小李壓低聲音，“其中有幾個號碼，我們在其他案件中見過。”
白語嫣心中一凜：“什麼案件？”
“涉黑案件。”小李的聲音更低了，“而且都是最近三年內發生的。”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下來。白語嫣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
如果小李查到的信息屬實，那林軒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白隊，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小李小心翼翼地問，“我感覺這個人的背景很複雜，說不定會牽扯到什麼大案子。”
白語嫣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繼續查，但要小心。不要驚動任何人。”
“明白。”
白語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後，她靠在椅子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蘇雨涵，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人？
另一邊，林軒已經回到了古軒齋。
店鋪早就關門了，但後院的幾間房子裡還亮著燈。
林軒推開其中一間房的門，裡麵坐著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平頭，看起來很精神。
“龍哥。”三人同時起身。
林軒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老三，馬海龍那邊的情況彙報一下。”
被稱為老三的平頭男人立刻開口：“馬海龍今天下午被抓了，罪名是故意傷害和聚眾鬥毆。據我們的線人說，他至少要判三年。”
“很好。”林軒滿意地點頭，“他手下的那些場子呢？”
“已經派人接管了五個，剩下的三個還在談判。”老三繼續彙報，“不過有個問題，青龍幫那邊似乎也想插手。”
林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青龍幫？他們也配？”
“龍哥，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坐在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開口。
“不急。”林軒擺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的是江城的整個地下世界，不是一兩個場子。”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夜色：“馬海龍倒了，接下來該輪到李老大了。”
“李老大？”老三有些意外，“他可不好對付，手下有不少硬茬子。”
林軒轉過身，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硬茬子？那要看跟誰比。”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到桌子上：“這是李老大兒子在國外的資料。賭博，吸毒，還有幾起性侵案件。你說，如果這些資料流傳出去，李老大還有心思跟我們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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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著文件夾，眼中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龍哥的手段，永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另外，”林軒繼續說，“最近要低調一點。有個女警察在調查我，雖然查不到什麼實質內容，但還是小心為妙。”
“女警察？”老三皺眉，“要不要...”
“不要輕舉妄動。”林軒打斷了他，“她是蘇雨涵的朋友，動了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況且，一個小警察而已，翻不起什麼大浪。”
說到蘇雨涵，林軒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這個女人，確實讓他有些心動。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身上那種純真的氣質。
在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世界裡，遇到這樣一個乾淨的人，確實很難得。